迎上来的几名俊美男子,大步地往里面走去。
只见堂里正中间的舞台上,正有几名男子随着乐声起舞,四周散落的桌椅上已经零零散散坐上了些寻乐的男男女主。
老鸨很快迎面走上前来,精明的双眼飞快地把她打量一遍,立刻就知道来人身份不凡,说不定是个一掷千金的主,连忙笑脸相迎“这位姑娘头一次来么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尽管说,妈妈我定能给你寻着满意的人选。”
时浅渡一向不喜欢在没必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一侧身就略过老鸨直奔通往二楼的楼梯。
“姑娘你这是”老鸨见势不对,连忙跟了上去。
可时浅渡速度极快,她哪里跟得上,眼看着时浅渡熟练地饶了小半圈直奔后院,她立刻急了起来,语气也跟着强势不少“姑娘,人到哪都得讲究个规矩,你要是再不听劝,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招了招手,立刻就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大块头护院直奔时浅渡而去。
时浅渡还未推开通往后院的门,便听见院里传来一阵闷响,连带着还有锁链落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
她一脚踹开门,正巧有个衣不蔽体的高大男人一头撞进她的怀里。
正是那个小红点,陆苏北。
受过无数非人折磨的男人一身青紫,身上有着层层叠叠的无数伤疤,鞭打、滴蜡等一眼就能瞧出。尽管是这般伤痕累累,他身上却很并无污迹,似乎被人刻意清洗干净,就连一头披散下来的长长黑发都是柔顺的,随风飘起。
撞在时浅渡身上时,她甚至能闻见一股淡淡的皂角味道。
陆苏北的反应很快,刷地抬起头来,跟时浅渡四目相对时,原本杀气腾腾的眼神微微一怔。
来人是位贵女,不是把他送到这里的那个混账。
就在他晃神这一瞬间,追在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抓住托在地上的锁链,用力一扯。
他的双脚被巨大的锁链拴住,脚腕上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被这么拖拽一下,直接狠狠地摔倒在地上,竟是头先着地
头骨着地发出巨大的闷响,他撞得眼冒金星,瘫在地上几乎起不来。
晕晕沉沉中,他感觉到有一道扎眼的视线落在他的后背上是那个贵女,她在看他寸丝不挂的身体。
强烈的屈辱感从心底喷薄而出。
就在这时,华贵的柔软外袍落在他身上,带着一股淡雅的香气,带着还温热的体温,在秋日里给他增添一丝温暖,也掩住了他的屈辱。
他紧紧握着的拳头不自觉地松开了。
这位贵女,竟为了他解下外袍。
那一瞬,心中的感激和暖意无法言说。
“快抓住这个女的”老鸨终于气喘吁吁地跟来,看见从屋里跑出来的陆苏北,立刻瞪大了双眼,尖声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人都看不住吗陈公子刚把人送到这儿来,人还没走呢还不快把他给我关回去快动手啊”
在老鸨尖厉刺耳的声音中,几名壮汉和后院中的护卫纷纷持刀缓步上前。
陆苏北闻言,强撑着想要曲身站起,脚下束缚着他的锁链又是叫人一扯,再一次摔倒下去。
他心中悲凉,难道他真的无法逃离这样屈辱的宿命了么
然而这次,他在摔倒之前,被身前的人揽住了腰身。
这个比他矮了大半头的姑娘看似瘦弱,实则有力,纤瘦的手臂一勾,就让他整个人都落入那个透着暖意的怀抱中,鼻息之间充斥着同方才一样的淡雅香气。
好温暖的感觉。
他有那么一刹那,竟然觉得这位贵女会带他走出泥泞。
可他们如今四面受敌,这些都是妄想秦楼楚馆,哪个不是背后有权贵撑腰的呢
即便真能逃得了今日,也难逃明日,还会把这位贵女也连累进去。
我不用你管。
他刚想这么强硬地、恶狠狠地开口,却突然感受到脚上一松随着一声脆响,有手腕粗的镣铐竟是应声而碎
双脚毫无桎梏地落地,他觉得他自由了。
久违的自由。
也正因为此,所有上前的护卫全都顿住脚步。
用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刀,像切豆腐一样把手腕粗的镣铐斩断这能是常人
他们若是不由分说的上前,少不了掉了脑袋。
“怎么还愣着快上啊一帮蠢货”老鸨站在众人身后挥舞着手臂,“你们每月的银子可不是白给的”
“怎么回事啊,刘妈妈。”
众人正僵持着,老鸨身后传来一个颇为轻佻的男声,紧接着,身穿织金丝团花纹锦袍的青年年轻男人进入众人的视线。
他双手负在身后,身边跟着数名男妓和小厮,派头极大。
老鸨连忙迎上前去“哎哟,怎么还把您给请来了就是下面的人管教不力,还让个无关的女人掺和进来,让您看笑话了。这我训斥两声就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