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在地,眉宇间饱含痛苦与疲惫,身上的伤口留出汩汩鲜血,染红了地面。
“阿时老师”
云予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小跑到时浅渡身边时,正看到宗御撑起充满荷尔蒙气息的精壮身体。他窒了口气,立刻抬起满是擦伤和泥土的手遮挡在时浅渡眼前“不不许看。”
说完立刻咬住下唇,耳根直发红。
这举动好像很奇怪,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要求阿时啊
挡在时浅渡眼前的手,放着也不是,拿走也不是。
时浅渡被他的小动作逗地低声笑起来。
她轻握住云予的手,扯下身上的斗篷往前一甩,稳稳当当地遮在宗御身上。
“这下满意了”
短短五个字,尽是调侃。
云予的脸涨的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他满脸是血,脏兮兮的看不出脸色,不至于太过丢人。
他呐呐道“没有啊,也不是,满意了。”
满意了好像也不对劲儿。
啊啊啊这种话他怎么回答都不对啊。
“今天对不起。”宗御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往日桀骜狠戾的眼神此时变得懊悔,“早晨觉得浑身发热,像是被人投了诱剂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周一片狼藉,云予浑身是血,结合着残存的一点记忆片段,他能想象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脑充血发疯,进入狂躁的状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伤到云予他已经是满心懊恼,如果再伤到普通人类他能想象得到,妖管局会下达什么样的命令对付他和时浅渡。
想到这里,他猛地抬头“我有伤到人类吗”
“当然啊,你看”时浅渡愤愤地扬起头,给他们看自己脖子上的伤,因为这个动作把结了层薄痂的伤口又扯开了点,“嘶好疼”
“阿时伤到哪里了”云予紧张地低头看过去。
却见那白净的脖颈上,有一道两厘米长的口子,因为时浅渡刚才大咧咧的动作,渗出一小点红色。
头破血流的云予aa宗御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时浅渡挑眉,说话时声带震动,她都觉得脖子一下一下地疼。
是的,她极其怕疼。
实力在金字塔顶尖上,能伤到她的人微乎及微,所以很少受伤。也正因为如此,她对痛感十分敏感。
云予立刻答“我和老师是觉得应该快回去帮阿时处理伤口。”
宗御妈的这小狗腿子。
亏他这么多天尽心尽力地教导,这小子竟然一秒叛变。
“这还差不多。”时浅渡顿了顿,问,“你的伤还好么”
云予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一喜,就差把“高兴”两个字写在脸。
“我没事的,阿时不用担心。”
搭配上他这一身血淋淋的伤口,好像在说虽然我脑袋撞破了胸口割裂了小拇指骨折了很多地方擦伤很严重身上像是散架了一样的剧痛但是我有阿时的安慰呀一下子就不疼了呢。
他正打算给时浅渡带路,却蓦的一顿“阿时,我忽然想起来今早我赶到时,师父正把一个人类按在爪子想下面,闻气味对方身上的伤应该很轻很轻,但”
“那个人啊,我已经消除他的前后记忆了。”时浅渡揉揉云予的头,言语中有几分夸赞之意,“好在你赶到的及时,如果对方伤得很重,会很难处理。”
时管局的系统可以监测到任务对象的实时状态,她知道以云予的实力来说,今天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喜悦涌进云予的心尖,像是荡漾在春水里。
他笑弯了双眼,低下头任凭对方轻抚。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妖管局会来这么一出,还真是小瞧他们了。”
时浅渡扯扯嘴角,精致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个森冷的笑,搭在刀柄上的拇指不自觉地在精细的纹路上反复摩擦,意味深长。
在原本的轨迹中,“时浅渡”英年早逝,死于盛铭诚之手。
捉妖盛家再怎么有权力,妖管局高层们也不会放任盛铭诚因为私人恩怨杀了一个对妖管局有利的人才吧除非妖管局高层本来就对“时浅渡”有很大敌意。
再加上“万事通”老方的态度,猜测便八九不离十了。
她以为妖管局会派人对她、或是对宗御和云予暗中动手,没曾想对方玩了这么个一箭三雕的手段宗御发狂很可能杀死云予,就算没能杀死,至少也能叫云予奄奄一息;山脚下的农田中桃花盛开游人如织,宗御一旦伤人便会被冠上罪名锒铛入狱;而她,顺理成章地因为从狱中带走宗御而受到惩罚。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早在宗御在离开监狱,在妖管局中进行检查、录入信息时,身体中就已经被动了手脚。
为了不做的太过明显,对方等了几个月才选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