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相元僵硬笑着,态度端正。 赵清回头凝望对方的时候,心情都有点恍惚。 这真的是之前那个“桀骜不驯”的人吗? 看来自己调教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赵清心里感慨了一下,交代道:“你在这等着吧,马上会有人告诉你该赔多少钱的。” 他话音落下,上楼以后便见到陈龙象、陈九旗、陈诗曼一家人坐在不远处目光齐齐看向他。 陈家一众人等见到赵清上来,心绪复杂。 陈龙象刚才全程目睹了赵清与金相元、孔岭之间的博弈,虽然赵清的一些行为称不上顶级,但绝对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了。 这才过去了多久? 原来的那个腼腆男孩,成长得未免也太快了? 尤其是赵清最终强压着“金相元”迫使对方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主动认错的一幕出现后,陈龙象自问自己是远远没有这个能力的。 “陈叔叔,麻烦报个数字给到自己的错误,主动要求赔偿你们。 这次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赵清上楼后,主动开口,跟在他身后的靳白听到这么说的这么一番话,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 劝导? 说教? 你最好真的是劝导了、说教了。 这冠冕堂皇的场面话,可太会说了! “我都听到了。”陈九旗唏嘘不已,神色间既有感慨,还有些许吃惊与欣慰。 自己大哥的独苗,能把事情处理得如此漂亮,足以说明他已经彻底长大了! “陈叔叔说笑了,我……那边还有事情,就先过去了。”赵清打过招呼后,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陈龙象、陈九旗望着跟在他身后的靳白,心里也是掀起一点涟漪。 这可是靳白! 中州市第七特组的总负责人,他们平常见到对方都要客气沟通的存在。 可这样的一位大人物,偏偏像个小姑娘般跟在赵清的屁股后面。 陈龙象、陈九旗两兄弟此时忍不住对视了一眼,要说他们这一刻心里不惊讶,那是假的。 这才过去多久? 虽然赵清有着乔瀚的扶持和帮助,可这等事情向来是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 “我有一种预感。”陈龙象忍不住开口说。 “什么?”陈九旗隐约间意识到自己的大哥要说什么。 “再过一段时间,小家伙会更加的不简单,甚至……会到咱们需要仰仗他来处理一些,咱们自己都无法处理的事情。”陈龙象低声认真说。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陈九旗目光复杂。 赵清之前毕竟证明了自己的医术,甚至连王圣手都不惜自降身份提前那么久和他称兄道弟。 “是好事情,毕竟嫂子把他教育得很好。”陈龙象有感而发。 陈九旗默默点头,从赵清下楼找“金相元”抓住对方在陈家地盘嚣张跋扈这个点不放,就足以说明陈家在赵清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陈龙象忍不住看向了坐在旁边始终一言不发的陈诗曼。 陈诗曼穿着简单白裙,略施粉黛,紧抿红唇,从刚才陈龙象、陈九旗开始称赞赵清的那一刻起,她便陷入了沉默。 “唉……”陈龙象随即收回了目光,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起身潮河楼下走去。 陈九旗当然知道大哥哀叹着什么,但他又能多说什么呢? 有些事,结局已定。 陈九旗默默一言不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二楼小客厅,陈诗曼确认父亲和大伯全部都离开了以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刚才那诡异的气氛,一如既往如泰山般险些压垮她! 陈诗曼一念至此,微微扁嘴,眼神中生出了几分委屈,甚至生出了几分纠结。 她发现自从自己和赵清退了婚约以后,父亲和大伯对待自己的态度总是带着些许的微妙。 而且李疏影还时不时地分享给她一些关于赵清做了哪些“重要”的事情,让她格外欣赏。 众多因素之下,陈诗曼心里愈发有点恍惚,常常回到自己带着婚书,找到赵清退婚的明媚下午。 与此同时。 赵清领着靳白,来到了一间客房。 “目前提审那边的进程怎么样了?”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