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李疏影其实是有点狼狈的。 她因为在“铁毅”家里待了太久,干燥的头发被汗水搞的一缕一缕的,远远不像平常那样长发飘飘的女孩。 她的脸上还有汗水和灰尘结合印在脸上的些许污秽。 当泪水从她脸上流下来的时候,和平常那位犹如美玉的天仙女子判若两人。 赵清心弦颤抖,面庞微微颤悸,轻轻点头,沉声应道:“确实不能停下来!” “你是真的理解我,明白我不是在耍小性子,也没有生气,对吗?”李疏影说。 赵清摇摇头说:“从你说要做这一件事情的那一刻起,我都没有觉得你是耍小性子。 只是…… 我有点自私。 毕竟对于我这个没有见过这些孩子的人来讲,你的价值肯定高于他们。 其实现在也是。 只是我觉得可以折中。 就如我今天来的时候和你说的话。 慈善晚宴,我也会参加。” 赵清其实还有一句话没有讲,那就是不论会滋生出什么风波,他都会亲自处理掉。 不过像他这样的直男,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顶破天了。 指望他对李疏影说出“我来保护你”五个字,那绝对比登天还难。 不过这也足够了,当赵清这一番话讲出来以后,李疏影原本紧绷着的神弦一下子松开了。 她抱着赵清,趴在其肩头上失控了般哇哇大哭。 从赵清让她不要参加慈善晚宴开始,李疏影就彻夜难眠,尤其是连续每天收到其他人汇报过来适合扶持、帮助的家庭。 每次她收到这样的信息,都觉得像是一座山压来。 一边是深爱着人的警告。 一边是自己非常要做的事情。 当两者不可兼容,试图让她误以为是二选一的时候,那种纠结、折磨、犹豫,痛苦,是李疏影所无法忍受的。 爱情就是这样,当你深爱着对方的时候。 对方的一言一行,都不断触动着你的心神。 更何况,是你发现,你爱对了人,双方都在小心翼翼接触的时候,却让你误以为是二选一的抉择。 赵清轻轻拍着李疏影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不一会,待李疏影的情绪平复后,赵清拉着她朝着车位走去,边走,边交代说:“我给你的‘长安吊坠’你一定要好好的戴着。” “嗯……”李疏影抽泣着。 “除了慈善晚宴之外,你尽可能的不要出门,哪怕去慈善晚宴,也要等我和你一起过去。”赵清又说。 “嗯……”李疏影像个孩子一样,被赵清拉着手,继续抽泣着应话。 待上了车,傍晚夕阳已至,凉风从车外呜呜涌入,李疏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可当她借助后视镜看到自己满是泪痕,甚至有点泥泞的脸颊时,瞳孔猛的放大。 “我……我怎么突然间这么丑了?”李疏影悲从心中起,泪水夺眶而出,哭着反问赵清。 “啊?” 正在开车的赵清,有点猝不及防。 待到夜幕降临之前,赵清把李疏影送回了庄园。 李疏影问:“要上去和我父亲聊会吗?” “不用了,家里还有点事情,你晚上早点休息。”赵清向李疏影告别。 …… 待李疏影回到家里客厅的时候。 李青岩刚好在客厅招待客人,见到她回来,立刻说道:“疏影,你回来的正好。 沈设计师又制造了一件珠宝,想让你评价评价。” “啊……”李疏影一抬头,立刻瞧见‘沈天逸’坐在沙发上正面带和善微笑看着她。 黄瑜坐在沈天逸的一旁。 李疏影像是触电似的,急忙伸出手下来,挡住自己脸颊,说道:“稍……稍等!我刚从外面回来,先去洗漱一下。” “没关系的,您过来看一眼评价几句就好。”沈天逸温声开口,手里把玩着一枚‘青色的玉牌’。 这玉牌上纹路细腻,隐约闪烁着些许辉芒,玉牌内藏蕴着的气息更是和李疏影口袋里装着的‘长安吊坠’近乎一致。 “您……等会,就一会!”李疏影落荒而逃,作为一名从小接受礼仪教导的女孩,对于自己的仪表妆容是否‘整洁’有先天性的底线。 待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洗手间恰到好处的灯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