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瑜用肩膀碰了一下江轻舟的肩膀,江轻舟瞥眸望向霍瑾瑜抱臂挨着他,漂亮的桃花眼上扬,下巴也骄傲地扬起,像极了一只正在开屏的孔雀。 好像在等他说“快夸我,快来夸我,快来夸夸我”。 江轻舟读懂后,没有吝啬他的夸赞,竖起一根拇指对着霍瑾瑜说出他想听的话:“很不错!” 只见,霍瑾瑜的下巴又抬高了几分,恍惚之间,江轻舟都能看见霍瑾瑜身后的孔雀翎羽,闪烁着亮瞎人双眼的七彩之光。 之后,在霍瑾瑜火热催促地目光下,江轻舟数了一遍手机的钱,咋舌嘶~了声:“四千七百七十五……”会不会赢的太多了。 只一个白天,竟然已经赢了普通工人差不多一个半月的工资。 旁边,张明石插了一嘴:“你小子是跑哪里去打的牌?” “原本还可以更多一点,付了老板三百块,是包厢费和茶水钱。棋牌室。”最后面一句话,才明显是对着张明石说的,霍瑾瑜说完又把目光转回江轻舟身上,嫌弃地发表今天找工作的心理总结。 “我从街头一路逛到街尾,发现招聘的工作来来回回就那几个,不是招外卖员就是招快递员,再不就是招营业员进厂子,都弱爆了。那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工作肯定干不长久。”当然他也看不上那些工作就是了。 天天早出晚归风雨无阻,工作十几个小时,每月只有两到三天假,他是脑子有坑才会去应聘那些工作。 江轻舟不置可否,毕竟老家莲花镇只是一个乡村小镇,招聘工作的岗位肯定不像大城市那样五花八门。 看来想要霍瑾瑜能有一份正正经经的工作,还是要去南宁市才行,江轻舟一脸若有所思,霍瑾瑜又拿肩膀碰了一下,神采飞扬道:“以后,换我养着你了。” 霍瑾瑜挺直腰板,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一家之主语气,给旁边的师徒俩看的眼睛直抽抽。 江轻舟白了眼霍瑾瑜,有话直说:“你以为你是赌神,回回都能赢。” 霍瑾瑜一本正色,难得正经:“我会算牌,想输有点难。” 江轻舟:“……”怪不得能赢这么多,会算牌,这个天赋放在赌牌场不亚于开外挂,多多少少有点欺负其他想赢钱的普通人。 顿了一会,江轻舟委婉劝道:“打牌总不是长久之计,你总不能把打牌当做长期工作吧。” 关于霍瑾瑜似乎想要通过打牌这事“养家糊口”,说实话,江轻舟不太看好,人都不是傻子,霍瑾瑜偶尔赢一、两次还行,天天赢,应该没有哪个傻子会天天打牌只为输钱。 江轻舟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在霍瑾瑜连续赢了一个星期后,再去棋牌室已经没有人愿意和他打牌,只能原路返回诊所,把自己瘫成在大字躺床上独自生着闷气。 江轻舟结束早上的补课后,坐过去,问了句:“怎么了?” 似乎就等他这句话,霍瑾瑜当下一五一十把他的那些牌搭子一看到他,扭头跑得比 兔子还快这事和江轻舟说了。 江轻舟听后,只是笑着揉了揉霍瑾瑜那颗离他很近的脑袋,然后让霍瑾瑜可以尝试换位思考:“要是换作你,你天天打牌只为给别人送钱,你还愿意和他打牌吗?” “……§()” 霍瑾瑜猛然一顿,恍然大悟,过了一会不知是想到什么,又拧眉道,“我也没有赢多少钱。” “他们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钱。”江轻舟安慰又拍了拍,鼓励道,“还是重新找一份正经的工作吧。” 霍瑾瑜懒洋洋哦了声,对找工作的积极性不高,江轻舟不惯他,想把霍瑾瑜直接从床上薅起来,奈何力气不够,反被霍瑾瑜伸手一带,倒在了床上。 霍瑾瑜自然无比接住倒下的江轻舟,手臂收紧一下抱个满怀,低声,再一次央求道:“你还是搬回来和我睡一个房间吧,晚上没有你陪着说话,我这几天都失眠睡不着。” 霍瑾瑜说的是真心话,一个星期前,确定他完全恢复健康以后,江轻舟转头搬回了江家小卖铺,丢下他一个人每天晚上对着空空如也的另外半张床,转转反侧,孤枕难眠。 房间里少了江轻舟的身影,让他感觉哪哪都不习惯。 江轻舟拿手指戳了戳霍瑾瑜额头,把人脑袋戳离他远了一点,没好气道:“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还需要大人晚上陪着睡觉。” “小江~”霍瑾瑜拖着腔调唤了一声,又就着江轻舟戳他额头的那只手轻轻握住,眼巴巴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看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没有你,我睡不着。” 又来了,江轻舟不自在抖了抖手,眼神怪异瞅着正对他作撒娇状霍瑾瑜,一个大男人竟然娇柔做作像个小女孩一样。 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