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霍, 你不是搓麻将去了吗?”
霍瑾瑜回到江家小卖铺,店门口江大伯正在收拾顾客回退的一批空啤酒瓶,抬头一看,哟!才出门十分钟不到的小霍又回来了。
脸上还一脸蔫了吧唧的模样, 于是好奇问道:“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东西忘了拿。”
“麻将馆人都跑了。”霍瑾瑜还在自我颓废中,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娱乐消遣,结果麻将馆那些麻友看到他, 不是这个“哎呀”突然想起来家里那什么……
煤什么灶的没关, 就是那个“哎哟”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给大孙女换……尿布?
再还有一摸口袋钱落家里了, 我回去拿。
再再还有这天看着要下雨了, 我回家先收个衣服再来。
明明今天阳光明媚。
最离谱的竟然还有一个说自己要回家吃药。
……
江大伯听懂了, 尴尬咳了两声,进店里给霍瑾瑜拿了一瓶AD钙奶,干巴巴道:“小霍呀, 来!喝瓶奶……咳咳!那个、麻将天天搓也没有意思, 沉默赌博要不得, 要不你今天还是去下棋吧!”
霍瑾瑜给那瓶AD钙奶用手指戳远了点, 扭头朝隔壁棋社扫了一眼,门外大柳树下, 七、八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围坐一团。
因江家小卖铺和棋社属于隔壁邻居,再加上江大伯此时人又在门外, 所以那几个老头在听到江大伯这句话后, 先后变了脸色, 陆陆续续站起身。
其中一个老头哎呀呀道:“我们好久没练拳了, 今天练太极拳吧,再不练练,都生疏喽!”
剩下几个老头忙不迭, 异口同声附和:“我们今天练太极拳,不下棋了。”
隔空喊话的一句解释。
他们年纪大了,血压不稳,可不想再体验一回被一个后辈小子,杀的片甲不留那种黑暗经历,面子挂不住不说,还容易心梗。
片刻后,棋社门前柳树下多了一个半人高的音箱,循环播放一首他们偶尔练练太极拳的纯背景音乐。
看到这一幕,江大伯已经尴尬到无处摆手,赶紧进店给霍瑾瑜装了一袋子瓜子零食小甜嘴,哄他道:“天天搓麻将也没意思,今天在家看电视吧。”
霍瑾瑜啧~了声,手指挑起食品袋,闲步上二楼。
江轻舟看到霍瑾瑜出去一圈后又晃悠了回来,收拾行李的手微微一顿,讶然:“今天不打了?”
霍瑾瑜郁闷道:“人都跑光了。”
“……”江轻舟囧了一下,换位思考,换了是他连着输两天,肯定也要跑。
又不是冤大头。
“其实吧……也不能怪他们跑,你手气太旺,要是连着再输一天连输三天,他们兜里再有钱也扛不住这个输法。”
“我才赢了几千块,都不够我一顿饭钱。”
“小乡镇,普通市民人均工资两、三千起步,你已经赢了他们两个月的工资了。”
“……”
霍瑾瑜沉默。
“麻将打不成……就不打了吧,那什么拒绝赌博,从你我做起。无聊的话可以去看看电视,反正我们今天下午就要走了。”江轻舟安慰的话术,和江大伯哄霍瑾瑜的话大差不差。
说到走,回程京都。
其实……本来嘛,他是可以明天在走,回程的高铁票买的也是明天中午,但是由于某位大少爷在来的时候弄丢了临时补办的身份证,再想补办……
国庆假期是国家法定休息节假日,公安局都放假了,补办身份证的什么的别想了。
京都在逃的小四王子,一朝流落莲花镇,人生地不熟,“小四爷”的名号在小乡镇。
你哪位啊?不认识。
所以,这回后门也走不了。
江轻舟只能包一辆出租车,他和霍瑾瑜两人走高速公路回京都,提前一天出发。
忽地,江轻舟耳边响起一声“哟”,打断了他的回想。
客厅外,江伯母突然探头,好巧听到两人的对话,哟了声后笑容满面道:“小霍今天不打麻将了啊,那正好!我们一家去逛逛商场,顺便再给舟舟、还有小霍,给你们俩买两身入秋能穿的衣服。”
江伯母想着自家侄子下午和小霍就要走,明天两个女儿也要走,下一次一家人团聚估计就要等到年底了。
话说回来,这一次要不是余家闹的那事,她本来是打算趁着此次国庆节几个孩子都在家,大女儿婚事也定下,稳妥了。
他们一家人可以十月三、四号,去外面玩玩两天再回来,哪里知道……
余家在十月一号当天弄那一出,江家婚事吹了,彻底撕破脸。
就说这几天,她和江大伯都在忙余家的事,照着那天舟舟说的,隔天就叫上了江家亲戚大张旗鼓给余家把两万块钱送了过去。
大喇叭宣传非常给力,半天不到的功夫,余家荣获荣登周围几个小区的名人榜第一。
只此一个名人榜,余家全家都上榜,一个没落下。
他们早上把钱送过去,下午余家迎来了一群民警登门,带走了余母。
十五万的赔偿款,一分不少,警察局帮他们追讨了回来。
同时,余母构成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