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在这世上少有的亲人,这种憋屈更是让人难以言喻。
不过玉恒渊不愧是玉恒渊。
如此情境下,他又恢复了冷静。
“刚才那位欲界之主的表现不太对,北边呢个小丫头更是不正常。”
“哪里不太对?又哪里不正常?”
玉皇天表现的漫不经心,他手捏着棋子,再次看向眼前的一盘残局,并若有所思的在进行落子后的推衍。
这股子敷衍到不行的态度,又快让玉恒渊憋不住了。
但他还是深吸了口气后,努力让自己处于一个相对平静的语气道。
“波旬不是一个老实人,他的野心更大,之前对于那场我们收集到的信息并不完全的欲界大战中,虽表现出有和鬼市联手的趋向,但却不应该在战斗结束后,依旧保持。
至于北境她就像是第二个雪无暇。”
“所以呢?”玉皇天抬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将棋子落入棋盘,他的语气依旧那般随意,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玉恒渊感到心中发寒。
“从半日前,我提议依附鬼市,你其实就已猜到我与那边是暗通款曲,并捞了不少好处。
那么既然我可以,别人为什么不行。
而且既然有了一个雪无暇,为什么不能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呢”
当玉皇天再次抬起头,看到的是已经将要走出这供奉堂的玉恒渊的背影。
“三日后,我给你一个答复。”
玉皇天笑了笑,并未回答,其目光再次回到棋盘上,等到这宫殿内陷入一片寂静之时,一个有些尖细的声音响起。
“堂主,我们不去看看吗?”
“看什么?”
“天上,说不定.”
“去找死吗?”插话的这个声音丝毫都不客气。
然后第三个声音又说道。
“他的气息我近距离感受过,所以是他没错了,这也代表天衍境在其面前,无论有多少人都是毫无意义的。”
“这这.”那个尖细的声音有些破音。
“我倒是挺好奇他在对谁出手,以至于引发这么大的动静,这可是完全没收住啊。”玉皇天将棋子扔入棋罐,那棋盘上已经是死局。
他大步走出供奉堂,目光遥望向天空,经由夏金雨三人布置的阵法结界,那豁口已经有些看不真切,影响到九州的余势也被削减了三成有余。
但仍在持续。
——
“天道业火掌!”
奔涌的黑红色火焰化作无边汪洋,其不断的冲刷着不远处那道如巍峨巨山般的身影,却始终未对其造成一丝损伤。
这座青铜宫殿依旧顽强的伫立着,只是地面屋顶已经多出了无数道裂痕。
“到此为止吧。”
秦成蟜脚下一踏,殿中一切恢复原样,包括那溢散的威势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制镇压于殿内。
其霸道的气势也完全收敛,看向秦凡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凡儿,你做的很好。”
“你是指,我踏上了你希望的这条路。”秦凡表现的很冷静,甚至有些冷漠。
之前为了选拔第二批次级权限者时,他去观战令东来和黑十三的决斗,是因为武者可以通过拳头来展现出自己心中的意志想法。
同样,刚才的威压对轰,还有秦凡试探着的挥出一掌,其所正面迎来的反击,也让其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不,甚至比猜测到的要更深邃,也更冷酷。
“我的名字叫秦凡。”秦凡走到秦成蟜的身前,身高虽比其低上一些,但气势却比对方还要霸道强硬,“之所以有这个‘凡’字,应该是母亲的期望。
她可能已经猜到了你的一些打算,甚至能隐隐确认你的目标就是培养我。”
秦凡闭上双眼,那场彻底改变其性格的血夜依旧清晰的历历在目。
之前的他是不合格的。
即便得到老师的青睐,他的心态也不符合一个强者,因为他没有野心,他只觉得摆烂快活一生就好,何必要那么努力,或许因为对武者的实力感到些许兴趣,他仍旧会踏上修炼之路。
但这条路完全不足以支撑其走到太高,因为即便是现在的秦凡,也不是武痴,对武道更没有他人那般热忱。
他之所以不断追寻最强,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掌控自己的命运。
没错,命运.
一个飘渺虚无,却又切实存在,对秦凡而言,就似因果于羽苍渺,必须背负且要承受其诅咒的东西。
这是老师提到的代价。
原本他以为自己的一生会过得格外坎坷,毕竟在被赐予了这种能力后,他就家破人亡,努力想要踏上武道复仇,却被折磨的只能以废人之躯苟延残喘。
直至等到天道的青睐。
但现在看来,其预示的根本不是这个。
是自己的父亲。
在刚才的交手中,秦凡一切都想通了,也是因为再一次与秦成蟜的会面,让其对他的了解也更上一层。
山海界或许是特殊的,但祂确确实实被狗链子捆了两千年。
若无外力相助内部大乱的情况下,祂很可能会再被捆两千年,一直等到变数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