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忠顺公笑笑,将望远镜交给商悯,“要是我没猜错,来围我的这些兵马只是为了给武国一个警告,警告我好缩驿馆里别出来,别掺和今晚的宫变。”
商悯拿过望远镜,脚尖点驭使轻功短暂腾空,仔细一瞧,发现确实如叔父所说,来围驿站的兵马根本就没多少。
驿馆周围,武国护送队伍手持长枪盾甲,严阵以待,将驿馆牢牢护卫中间,宛若铜墙铁壁。
梁国兵马骑至驿馆,为首将士高喊:“城中叛贼作乱!吾等奉大公子姬桓之命前来护卫武国贵客,望忠顺公与悯公主待驿馆之内不要外出,以免遭遇不测!”
来护卫武国贵客当然只是好听的说法,商悯撇了撇嘴。
见叔父不慌,她自己心中的那点慌乱也消失不见了。
“雨霏,你下去传令,叫靖之大哥派将士告诉梁国人,武国不会参与今晚之事。”商悯看了看叔父,见他没有出言反对就对雨霏吩咐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雨霏颔首应是,退出天台,不一会儿就折返回来。
底下的梁国将士得到武国的回应,遥遥朝忠顺公的方向一拜,之后再无动作。
商悯身后的姜雁鸣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些,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远处城中的冲天火光,听着隔着老远都能传进耳朵里的马蹄声,会到弱国与强国的差别不禁心下黯然,睢丘城中禁军的威势远不是姜国能够拥有的。
“我日能启程吗?”姜雁鸣忍不住发。
“那恐怕要看今晚这场仗能不能打完了。”商悯望着远处两支交战的火流星,摸了摸下巴认真分析,“要是那位大公子姬桓够厉害,说不定一晚上就能处置完反叛的兄弟姐妹,要是他的弟弟妹妹比较猛,说不定能弑兄上位。”
姜雁鸣低声道:“我不了解梁国,不知道梁国大公子是不是有才干之人。”
“我可不觉得他是有才干之人。”商悯不以为然道,“码上,他审时度势,把话说得很漂亮,但话说得漂亮又不代表他朝堂上手腕厉害。要是他手腕超群镇压朝堂,就不会放任他的弟妹成长到能跟他叫板的步。”
她手指着远处火光跃动的大街小巷,“这些交战的军队就是他无能的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万一是姬桓仁慈,怜悯血脉亲人,所以不肯下杀手根除祸患呢?”姜雁鸣提出了一点不同意见。
“有能力镇压有野心的兄弟姐妹放过了他,这叫仁慈怜悯,无能力镇压依然不肯对他下杀手,这不就成软弱了吗?”商悯道,“无能力和软弱,姬桓肯定是占一样的。”
忠顺公沉默片刻,“悯儿说得不错。”
他似是感慨道:“之前与姬桓见过几次,我倒不觉得他是软弱之人,只是他能力可能确实有所欠缺……”
“叔父说来听听?”商悯饶有兴致道。
“处置战俘毫不手软,行军打仗一窍不通。”忠顺公嘲讽笑了一声,“当年讨伐旧梁,那时候我都年轻,他下令砍了二十万战俘。”
姜雁鸣倒吸一口冷气,“二十万!”
“是为了省粮食,是怕他叛乱?”商悯愣了愣。
“都有。”忠顺公简短道。
商悯眼神微变。叔父的一句话让她对姬桓这个看似没什么能力的梁王长子有了的认识。
有的人没能力是没能力,但是他够狠。
而有些王也不需要太大的能力,毕竟有祖攒下的基业,底下有群臣,他只需要不该犯糊涂的时候不犯糊涂,该狠的时候狠,就能坐稳位置。
这场蔓延整个睢丘的宫变夺权之战持续了一整夜,接近黎,天空变成了淡淡的灰白,城中跃动的火光也渐渐黯淡。
谁胜谁负,谁登位谁成阶下囚,是时候分出结果了。
忠顺公后看了一眼睢丘城,转身下楼,商悯紧随其后。
可刚下了一楼,就有将士匆忙登楼,一见忠顺公就跪道:“大人!驿馆伙房有密道,密道居然藏炉灶之下,前我等搜查没能发现,请大人责罚。”他咬牙道,“一个女孩从密道中跑了出来,要求见您和大公主,属下不知如何处置……”
商悯眉蹙,疑惑驿馆为何连着密道,那个女孩又为何要指道姓要见她和叔父。
忠顺公脸色霎时一阴,“把人弄过来。”
不一会儿,两将士像提小鸡仔似的提着一个不断挣扎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过来了。
即便浑身被煤灰蹭得灰乎乎的,也能看出她身上的衣料不是凡品,上歪掉的簪子也不是寻常百姓能够佩戴的样式。
那小姑娘被扔板上,双膝一跪,不断磕道:“小女是梁国三公子姬浩之次女,姬初寒,母亲柳欣月,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