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
商悯看着他们的模样很是忧心,而他们同样为商悯而忧心。
“他没有为难你,我便放心了。总算那小子有点良心,没忘了你父王当年对他的照顾。”长阳君哼一声。
“照顾?”商悯疑惑地问。
“你父王没告诉你吗?当年苏归和你父王关系不错,不过后来就没有什么来往了。”长阳君道。
看来姥姥只知道他们曾经关系不错,不知道他们曾是结义兄弟。商悯道:“告诉了,只是父王没说得那么细。”
这几l日实在是把他们累狠了,长阳君脸上已经显露疲惫之色,孟修贤也是强打起精神说话。
商悯看在眼里,不由道:“时候不早了,您二老快去休息吧,若每日我亥时一
刻不现身,那今日便是不来了。()”
好,你也要早些睡,还在长身体的年龄呢。?[(()”长阳君慈爱道。
拜别两位老人,商悯灵识归位。
看着一片漆黑的卧房,她深深叹了口气,趴到窗户边看向皇宫的方向。
皇帝啊皇帝,你到底还是不是人族的皇帝?
如果商悯没有前世的记忆,不曾听过段脱胎于另一个世界历史的玄奇神话,那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就算想到了,恐怕也很快就抛出脑后了。
这荒诞的猜测,可千万不要有成真的一天啊。
……
接下来一段时日,似乎分外平静。
商悯时间安排的还算充实,上午读书,下午演武场练武,偶尔和郑留对弈,或和宋兆雪比武。
苏归白日不归,夜晚才现身,这段时间都是如此,不是每一个晚上都是无月之夜,是以授艺也是断断续续。
直到近几l日下了雨,接连二天都是阴沉的无月之夜……这就意味着商悯已经连续二天半夜被苏归从床上揪起来传授兵法了。
不知不觉到大将军府已有十日。
今天商悯到了晚上打开窗户一看天色,就知道今天晚上又有得忙了。
然而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等了大半宿,熬得眼皮打架也没等来苏归,商悯撑在石桌上睡着了,最后是雨霏把她强行拖回了床上睡。
可一躺到床上,商悯反而神思清醒了。
接连几l日的相处,她已经对苏归这个人有了一点点的了解,这个人极其重诺,而且极其守时,只要天上没有月亮,他必会在子时准时出现。
然而今日他没有出现,也没有人来传信告诉商悯一声。
这说明苏归是临时有事忙得不可开交,不得已错过了时间,并且苏归向商悯传授武艺这件事情似乎是瞒着所有人的,连他的亲信也不知情,所以苏归并未差人来报。
调集兵马粮草是非常忙碌,可是也不至于让苏归一个大将军都半夜不归吧?总归是有大臣负责的,苏归只把控大方向。
商悯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日醒来,院中的侍女刚刚摆好早膳,隔壁的郑留便不请自来。
“用膳了吗?”商悯随口一问。
“回师姐,未曾。”郑留一板一眼道。
商悯一愣,“呃”了一声,看了看郑留,总觉得在对方脸上察觉到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似乎是等着她开口留他用饭了。
她真的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这小子还蹬鼻子上脸了。
“坐吧。”商悯古怪地看他一眼,转头吩咐侍女,“把老二叫来一起。”
老二自然是指宋兆雪。
侍女应声出门,不一会儿宋兆雪打着哈欠来了。
进了门他先对郑留撇了下嘴,接着笑眯眯地看着商悯:“还以为大师姐只叫了我一个人。”
“确实只叫了你一个人,我还没叫郑留他就自己来了。”商悯微笑。
郑留对她挑了下眉,嘴角翘起的弧度有点微妙。
“哦。”宋兆雪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也对郑留笑了一下。
“坐,一起吃,我让做了北地的早食,不知道你们南方诸国的用不用得惯。”商悯道。
今日可能有事要发生了。
不仅是因为苏归昨夜未至,还是因为郑留反常地来找她了。
他想对她说什么……他想看她有什么反应?
商悯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粥,刚往嘴里喝了一口,忽然间听到院子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雨霏进了屋门,表情不复往日平静,反倒十分严肃。
她低声道:“大公主,郑公子,宋公子。方才奴婢听将军府下人说,谭国来使进宿阳了,他带来了谭国国君的请罪书……还有,谭公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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