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也不对啊,跑黑海和走私食盐,这两样,可都是重罪,难道官府的人就不管吗?” 经过光头的解释,赵小甲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海水中,是含有大量的盐分不假。 但是海水之中,也同样含有很多对身体有害杂质。 一旦海水被晒干,虽然得到了海盐,但是这些杂质也同样含在了其中。 如果那些杂质无法过滤,人吃了这些海盐,轻者中毒,重者可能丧命。 海边的这些人不是傻子,要不是有过人命的惨痛教训,他们会不知道海盐是不能吃的吗? 现在不管是南国还是琉球那些岛国,可能都还没掌握海盐的过滤技术,所以他们也是不敢贸然食用海盐。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岛国来南国寻求交易盐巴,也就说得过去了。 只是这里面,还牵扯一个重大的问题,南国本身盐巴也是一种重要的资源,基本都是受南国朝廷严格控制的,一般的人,可是弄不到食盐的,南国国内,走私食盐都是一条重罪,更何况卖给琉球那些岛国去,这更是罪加一等。 赵小甲就纳闷儿了,这些盐巴,那些跑黑海的人,到底是怎么搞的手的。 对于赵小甲这个问题,光头也只是笑了笑了,一口干掉碗中的酒,一手拿着一坨肉,使劲儿撕咬了一口,然后靠近赵小甲,小声的道:“军师,你还是太年轻了,这朝廷的黑暗,比那些跑黑海的人还要黑。 你以为官府,对那些跑黑海,走私盐巴的人不知道 吗? 估计最清楚的,也就官府那些人了。 但是他们为什么,就像没看到一样,任由那些人跑黑海,任由他们走私盐巴。 说到底,还是这里面,利益牵扯太大,官府那些人,早就被养饱了。 这个年代,官府的人,才是背后那个最大的头头啊!” 说完,光头也是摇了摇头,示意也是无声抗议江南官府的黑暗。 “真是岂有此理,朝廷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就一直纵容地方这些官员,如此的为非作歹,藐视南国律法吗?” 旁边梨花听完,也是十分气愤,明显的,当地这些狗官,肯定和那些黑心商人勾结在了一起。 梨花骂完,还有意无意的看了赵小甲一眼,因为赵小甲就是朝廷最大的那个“狗官”。 对于梨花的谩骂,赵小甲也是十分尴尬,你骂就骂吧,看我干什么,我才做左相多久啊,哪里清楚这些事儿。 “副帮主,你这话骂的虽然痛快,但朝廷那些大官,可是听不见的。 知道肯定是有人知道的,这些人不仅知道,他们还故意帮忙瞒着,原因嘛,还是那句话,下边的人,给的太多。 白花花的银子,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这个道理,在哪儿都是行得通的!” 说完,光头再次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来,咱们再喝一碗,好久没这么痛快了,不说那些扫兴的话!” 对于那些官员,那些跑黑海的,走私盐巴的商人,光头觉得都离自己太远,自己也接触不到 那些人,那些人,估计也不会找自己办事。 自己还是想办法,怎么让帮派存活下去,最为实在。 一起再喝了一碗,赵小甲放下碗,对于刚刚光头说的,赵小甲也是久久不能平静。 赵小甲也曾经设想过,江南官场可能会比较的黑暗,但没想到,居然会如此的黑暗,官场勾结,跑黑海,走私盐巴,这任何一条,可都是大罪。 最关键,这还只是江南一个偏僻的小县城,其他大城市,比如杭州,宁波,苏州这些地方,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黑幕,想想都十分可怕。 不过光头的话,也让赵小甲,暂时有了调查的方向。 赵小甲正还在愁,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呢,既然现在碰到了,那就从这跑黑海,走私盐巴下手,然后再往上,顺藤摸瓜吧。 一个小小的地方,就如此黑暗,如果彻底的解开江南头上这层黑布,不知道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到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得住,还没开始,赵小甲似乎就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血雨腥风的场面。 “帮主,对于义气帮今后有什么打算,你有想过吗?” 现在的义气帮,搞个接风宴,就只是在这么一个破庙之中,桌椅都没有,那叫一个寒碜。 如果是义气帮一直是这个状态,赵小甲觉得自己和梨花,还是早点离开,自己另谋出路的好。 “没什么打算,城内估计短时间是没有咱们的立身之所了,如果真的混不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