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遇到难看的电影批评起来很是毒舌,毫不留情,但这样一个人也会因为男朋友喜欢而给一部电影打感情分,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周辉月每次登录评分网站,都会看到《最后一吻》下的新增回复,当然也有觉得虞倦是拿男朋友当借口的。
有一次他问:“怎么不说是我喜欢?”
虞倦伏在周辉月的腿上,耳朵被硌的有点疼,很想抱怨这个人的肌肉为什么这么硬。但枕头再软,只要周辉月在他身边,虞倦还是会不自觉地靠近。
虞倦似乎不大耐烦,觉得周辉月的事很多,但还是坦白解释了:“不想他们攻击你的审美。”
又多加了一句,像是掩耳盗铃:“又要吵架。”
周辉月好像是笑了,他的手臂很有力,可以轻易托起削瘦的虞倦,吻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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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段时间不短的治疗,虞倦的病情并未好转,一步一步向药石无功的方向发展,或许是今天,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一个月后,也可能会在半年,总之谁也不知道那个结局会在何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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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是不太愿意在医院待着,他对居住环境的要求很高,医院再舒适,也会有难以避免的消毒水味,冰冷的氛围。别墅离医院又很近,精神稍好一些的日子,他还是回去住。
其实无论在医院还是在家,大多数时间虞倦都是在睡,在休息,减少活动,因为心脏无法维持他的健康和活力,他只能这么活下来。
但无论什么时间醒来,虞倦睁开眼,周辉月都在自己身边。
最开始只觉得是凑巧,后来才知道不是。
有一次,虞倦又从梦中醒来,他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看到合着的窗帘,些许光亮透过缝隙,在地毯上倒映出一道很细的光线,但判断不出准确的时间。
被子里有另一个人的热,是周辉月向虞倦分享着自己的体温,很自然地温暖虞倦。周辉月坐在虞倦身边,半靠在床头,被子搭在腰腹间,一动不动,正在和人通话。
虞倦才慢半拍地意识到,是自己睡得太沉,周辉月在他身边做很多事都不会醒。
杭景山的情绪激动,质问着什么:“周辉月,最近在干什么,我以为你不信那些!”
周辉月的声音压得很低,作出回应:“你别太大声,会把虞倦吵醒。”
杭景山似乎拿周辉月没什么办法,好一会儿L,他才说:“你当时那么说,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现在我真觉得你疯了。”
周辉月“哦”了一声,对这样的评价也毫无波澜,只是说:“是吗?”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杭景山说:“衷心希望虞倦能够痊愈。你找我的事……我会帮你问问。”
周辉月说:“谢谢。”
电话挂断,周辉月将手机放在一边,虞倦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但是能听到周辉月的喘息声,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就像是受伤了的人,却不会流泪哭嚎的,所以只有喘息。
虞倦的心也在颤抖,他是不太会说谎,也不怎么会骗人,但也有擅长的事。
比如现在,他怕冷似的贴近周辉月,搂住周辉月的腰,像是一无所知,却用体温安慰着受伤的周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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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的病不能算是疑难杂症,是心脏病方面的常见病历。因为检查出来的时间太晚,控制效果很差,仅此而已,没有研究的必要。但这么多医生,这么多医院,愿意提供治疗意见,当然是因为周辉月付出了足够多的钱。
但即使如此,似乎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等待希望渺茫的心脏捐献者。
至少在原来的世界里,原身没有等到。
偶尔想起这些,虞倦会觉得多活一天都是赚到,他可以认命,又迫切地想要活下去。
虞倦睡的不好,但是很沉,他最近很
() 难醒,一天中大多时间都在睡,总是睡不够。可能是睡的时间太多,有的时间,虞倦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他靠触碰周辉月的存在来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周辉月是他在这个世界的锚点,是虞倦和这个世界的牵绊。
不过最近今天似乎很多梦。
睡梦中,虞倦听到隐约的声音,悠长清脆的乐器敲击着,伴随着不能听清的诵经声,还有飘飘袅袅的烟雾,虞倦仿佛置身于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看一场遥远的、不真切的梦。
醒来后,虞倦试图和周辉月描述这个奇怪的梦境,周辉月说梦都是千奇百怪的,无须在意。
他说的很平常普通,虞倦也没过多纠结,毕竟要思考的事太多了,画册还有二十多张,他不知道是画上草稿,还是附上照片,或是就那么空白着戛然而止。
但无论选了哪一种,总是有遗憾。
虞倦又有迟来的后悔,或许当初该多努点力,早点画完。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有一天,虞倦起身去楼下晒太阳,周辉月替他拿外套,虞倦下了床,在桌边看到散落的香灰,终于意识到他做的梦与现实相关。
杭景山说周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