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很厉害,打枪射子弹一射一个准,抓娃娃绝不算难题。可戚南棠吃了窘,抓了一百个币也没抓到一个。
这台机子设置的几率低得离谱,戚南棠嘴角的笑淡了一点点,在把机子拆了和烧了之间游移。
林笑却推了他一下,拿一个币塞进去竟然就抓到了。戚南棠以为一百里总有个一,殊不知林笑却是一百零一。
抓到的是个彩虹独角兽,林笑却捏在手里摸了摸小兽的头。
戚南棠问能不能送他。
“笑笑从来没给小叔礼物。”他没有不满,只是在说事实,或许有点委屈。
林笑却把娃娃揣在小包里,小包太小了只塞进娃娃的身体,一颗长角的脑袋露在外面,像是被人肢解划拉垂吊摇曳。
他
摇摇头:“你长大了,都老了,娃娃不想陪你。”
戚南棠说不清林笑却有没有一语双关,但他的牙一下子咬紧了,呼吸间粗热起来像是要进食,难耐地忍受在原地,戚南棠问林笑却还有没有想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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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却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戚南棠忍不住将林笑却带进了车里,一进车就扑上去吻他,恨不得磨磨牙咬了了事。
吻鼻尖吻唇瓣咬唇瓣还要探进去,林笑却闭着嘴闭着眼不肯张开。
戚南棠攥着他头,眉也拧着。
过了好久林笑却才觉得安全睁开了眼。戚南棠坐在他身边,粉色的围巾散落下来,一双手交握着克制又严肃的样子。
林笑却听见他说结婚之前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结婚?林笑却呼吸都停滞了下,他什么时候答应结婚了。
从来都是戚南棠自说自话。
林笑却坐远了些,戚南棠扭过脸望他:“跑什么。”
一双眼虎视眈眈的,车里空间没有天地大,林笑却听见戚南棠在喘,喘得很低微,得不到满足的压抑。
戚南棠的粉围巾搭在大腿上,渐渐的围巾不够遮又把外衣脱了盖着。
他装着还正经的样子把头扭到另一旁,看也不看林笑却让司机赶紧开车。
林笑却竟然这样小,还不到结婚的法定年龄,戚南棠难得有点恻隐之心。可他忍着忍着见林笑却毫无反应的模样,又有点不是滋味。
他对林笑却有凡尘俗世的肉玉,可笑笑看他像在看垃圾。
没有人会对着垃圾桶发情,除了小畜生,戚南棠对这点心知肚明。
戚南棠把林笑却抓到了怀里。即使他身体还沸腾着,像一锅开水要把林笑却烫成软泥。
戚南棠说:“等你22,我们就结婚。”
他说得像是一道命令,林笑却自然不肯服从。可他学乖了,不逞言语上的快意,他安安静静坐在戚南棠怀里,即使戚南棠硌着他烫着他要把他含口里似的欲欲跃试。
戚南棠见他不回答,自顾自又道:“先办一个订婚礼,把你学校的同学老师都邀请过来。”率先打下痕迹,免得还有不长眼的。
林笑却不愿意,学校里的同学老师都开始搭理他了,一订婚是不是又要把他当异类。
“我不。”林笑却说,“小叔,我不想。”
戚南棠问他不想订婚还是不想结婚。
林笑却不回答,只说戚南棠抱得太紧了,他有点疼。
戚南棠不松手也不放轻力道,因着林笑却的躲避还有加重的倾向。
林笑却沉默了很久,身上的蟒蛇越箍越紧。他喘了口气:“小叔,不订婚。”
订婚是现在,结婚是将来,他顾不了以后了。
说不定明天就有一场陨石雨砸戚南棠身上,后天就有硫酸雨,外天落冰雹把戚南棠砸出很多个坑也好,反正戚南棠脑子里都是坑,已经被拥有的一切捅穿了。
林笑却其实想到了车祸,可车祸太现实了,他还没做好准备真的诅咒一个人,只能不痛不痒期冀老天帮帮忙。
戚南棠不知道林笑却的苦心,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但逼急了怕怀里的兔子大晚上做噩梦吓得满身汗发颤感冒发烧昏了头不吃饭——总之就是消磨他自己那套,戚南棠不想见到,他吻了吻林笑却的头发,吻吻他耳垂,在林笑却看似柔顺实则被牢牢制住的僵硬里大发慈悲:“再说吧。”
真是叫人牙痒痒,蟒蛇就该一锅炖,而不是摸兔子耳朵挠兔子痒痒,说什么好久没见到你笑了。
林笑却被挠得笑起来,眼角泪都出来了,但竟有点悲哀似的,混着被强制出来的笑意落在脸面上,美丽又叫人心惊胆战,生怕这笑的主人跟泪一样跌坠下去。
戚南棠停了手,林笑却已经软倒在他怀里。
他说戚南棠太坏了。
戚南棠蹭了蹭他的脸颊,说我知道。
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戚南棠坦白了他的恶,林笑却抗拒了他的爱,恶从此就更宽了,而爱被挤得没有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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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从来没给小叔礼物。”他没有不满,只是在说事实,或许有点委屈。
林笑却把娃娃揣在小包里,小包太小了只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