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的蒙北王一案,语气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傅青鱼心中震动,她根本没想到谢珩会在此时提起蒙北王府一案。 果然,谢珩的话音一落,养清殿便陷入了死寂。 福满等伺候的宫人缩着肩膀低着头,恨不得现在就钻进地里并不存在于此。 过了许久,开元帝才缓缓开口,声音冷而沉,透着凉凉的杀意,“谢珩,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微臣知道。”谢珩为官虽只有几年,但行事作风比一些为官数十载的官员还要老练圆滑,寻常他说话皆是说一分留九分,从不像现在这般直接而强硬。 谢珩接着说,“林侍郎之所以设计杀害洪侍郎,正是因为微臣对蒙北王通敌叛国一事心存疑惑正在暗中追查,恰巧追查到了洪侍郎的身上。” “事实上,微臣什么都还未查出来,洪侍郎自己做贼心虚便先乱了阵脚与林侍郎说起了此事。他们背后的组织不想事情败露,因此决定先灭了洪侍郎的口,而执行者便是林侍郎。” “皇上,当初你命臣以养病之命偷偷前去蒙北宁州调查蒙北王是否通敌叛国,不正是因为皇上英明并不相信谗言,不信蒙北王会勾结狼塞叛乱吗?” 开元帝一时被谢珩问的无言,微微眯了眼睛盯着谢珩看了许久后才开口,“但最后蒙北王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谢珩道:“但臣在宁州数月,并未查到蒙北王有任何通敌叛国的迹象,更别说证据,其他人又是如何搜集到的那些证据,又是何人提供的那些证据呢?” 开元帝不说话,谢珩继续说:“微臣顺着当初的那些所谓证据查过了,提供蒙北王通敌叛国证据的人正是驻守蒙北怀州和宁州边境的边军大将郑仓。” “永朝两州大旱,永州知府与狼塞勾结谋逆叛乱,企图自立为王。而这数支狼塞骑兵正是由郑仓之手放入的蒙北,任由其在蒙北境内作乱。若非当时大帅救援及时,如今的蒙北只怕早已不脱离了大离的舆图。” “如今郑仓与狼塞勾结证据确凿已经伏诛,那么他当初提供的蒙北王通敌叛国的证据自然就不可信了。” “所以呢?”开元帝冷冷开口,“谢珩,朕如今要你追查的乃是太子被毒杀一案,你却将所有心思放在蒙北王是否被冤一案上,你到底想做什么?” “皇上,太子被毒杀一案与蒙北王是否被冤一案实则是相通的。这背后都是那个什么组织的阴谋,而这个神秘组织与狼塞又有牵扯,我们不可不防。” “你是想说这都是狼塞针对我们大离的阴谋?”开元帝沉吟,“对于这个组织,你如今追查到了多少?” “此组织与狼塞有关,并且从洪侍郎与林侍郎做例来推断,朝廷之中只怕早已经渗透入了许多他们的人。此外还有一点,他们其中有一个在组织中地位应当十分重要的人我们曾因为追查和乐县主一案而有过接触。” 开元帝立刻追问,“谁?” “云家三房之子云元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