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的人都离去了,就剩下陈跟苏小白,把站起来都费劲的苏小白扶到沙发上坐下,看着鼻青脸肿的他,陈失笑一声“这次算哥连累你了”
苏小白翻了个白眼道“早就习惯了,从小到大,我帮你背得黑锅还少吗别人不敢整你,光把气撒我头上了,我看起来真的那么好欺负”
“哥,我就想问问,如果刚才我不拦着你,你会开枪打死卢啸塚的儿子吗”苏小白龇牙咧嘴的问道。
陈神秘一笑,道“你猜”
“我猜你肯定不会,只是吓唬吓唬人”苏小白道。
“知道还问”
陈笑骂了一声“卢啸塚什么人,虽然我们没接触过,但也绝对有些了解吧一个没什么折扣的枭雄真宰了他的独子,你是不是不想活着离开杭城了到时我和小妹无所谓,他们留不住,而你呢苏家都保不住你”
“我就知道不过你装的真像,我估摸着没人会怀疑你在演戏。”苏小白道。
陈掏出香烟散给了苏小白一根,帮他点上,然后自己点了一根,说道“不吓唬吓唬他们,怎么让他们知道我陈到底有多大的胆子”
顿了顿,又道“不过说实话,卢啸塚很聪明还知道把你掳来”
苏小白揉着酸痛的手臂,用力吸了口烟道“谁让我是最佳人选呢直接把我从军部掳出来,一来可以展现他卢啸塚在杭城的实力二来也是想告诉六哥你,他卢啸塚的胆量与底气,连我这个待在杭城的苏家子弟他都敢动,你陈就别太嚣张了,要不然他下一个动的就是你”
陈点点头,轻声道“还有一个意思,他同样是想警告我,只要我敢在他面前蹦跶的太欢,他随时可以把杭城跟我有关联的人全都铲除”
“果真是条老狐狸啊虽然摸不清我的深浅,给我留了一分余地,但是也要给我一种不得不重视的危机感”陈笑了一声。
“六哥,当年的卢半城你都敢惹,你这是真要把杭城的天给捅出一个窟窿才罢休啊”苏小白对陈,已经无言以对了。
“我只能说这是一次意外。”陈叹了一声,道“走吧,带你这只伤残人士回家,让小妹亲自给你擦药,够意思了吧”
“那还差不多,这顿揍没白挨”苏小白说道,陈背着他,两人走出了包间
杭城市郊,一座半山腰处,有一座及其豪华的庄园,占地面积极大,在庄园内的一座厅堂内,虽然已是半夜,但仍旧亮着大灯
一个穿着古色唐装的老者坐在一把明显有些年头的太师椅上,手掌玩把着一对铁球,双足放在木盆当中,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孩正蹲在地上为他洗脚。
“经纬没大碍吧”老者缓声说道,他看上去有些精瘦,满是皱纹的老脸上存留着沧桑留下来的痕迹,一头稀松的发丝梳理得很整齐,并不浑浊的老眼中在漫不经心时,流露出一股深邃之意,他整个人给人一种很深沉的感觉。
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看上去年近七十的老者,正是曾经让整个杭城都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卢啸塚最巅峰时,他号称卢半城,整个杭城,有一半都是他的
“老爷放心,少爷只是受到了一些惊吓,大腿上的枪伤没有伤及骨骼与动脉,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的,不会落下残疾。”站在一旁的曾成仁说道。
“嗯”卢啸塚轻轻点头,从他脸上看不出情绪上的变化与端倪,又问道“你跟陈接触过,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猖狂、跋扈、嚣张、无理、傲慢”曾成仁一连吐出了多个词语来形容,全都是充满了贬义,可见陈给他的影响有多不好
“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是一个曾经站在过云端的年轻人”卢啸塚很熟练的转动着掌中的两个铁球,道“他的实力如何”
这个问题让曾成仁沉凝了一下,才回答道“实力不错,应该算很强”
卢啸塚仍然没有意外,抬了抬眼皮“跟你这个地榜高手比起来呢”
“若是单打独斗,他不如我若是拼死搏命,他亦先死”曾成仁沉声道。
“成仁,你跟我多久了”卢啸塚忽然问道。
“老爷,我跟着你已经有二十个年头了。”曾成仁说道。
“是啊,日光如梭,一转眼就是二十个年头了如果我让你去杀陈,你敢不敢啊”卢啸塚漫不经心的问道。
曾成仁身躯一震,毫不犹豫道“曾成仁这条命都是老爷给的,您让我杀谁,我绝不皱一下眉头,一个陈,杀了便是大不了亡命天涯”
卢啸塚满意的点点头,旋即摆了摆手道“不必那么当真,只是问问而已陈这个人,轻易不好动啊虽然他那个便宜爷爷死了,但沈老的余威终在,谁又知道沈老给他留下了什么底牌”
“老爷,难道这口气我们就这么咽下去了这可是杭城,怎能允许有人在您面前张牙舞爪”曾成仁说道。
卢啸塚淡淡道“站得越高,就应当看得越远也应当看得更深陈的底牌太模糊了,直至现在,都没人知道他的真正依仗到底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