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净化,用了江长夜整整三个小时。 以致于当他离开时,医生们都懵逼了,你这净化消耗了别人十倍的量啊,至于要这么薅羊毛吗?这特娘澡洗多了长个子不成? 还好治安司买单! 离开医院,江长夜先去治安司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回一趟家,收拾好一切后,江长夜去了大姐家。 何家住在老区,算是枫叶城最穷的地方,不过何家在这里还算穷人中的富人。 入了家门,就看到姐夫何阳正穿着他那件洗的有些发白的大睡袍在单人大沙发上看报纸。 何阳今年三十六岁,很有书生气,气质儒雅的一个人。 说起话来慢吞吞的,一副温吞水性格,金丝眼镜戴在脸上更是饱读诗书的意思。 有时候江长夜嫌他说话慢,恨不得给他嘴里塞个发动机。 但是在拥有了卫破晓的记忆后才意识到:说话慢的人不是脑子转的慢,其实是大脑转的飞快,每说一个字都要想清楚这个字眼儿用的对不对,务求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错。 小伙子们火气旺盛,说话语速是贼快,过大脑的基本没有。 问题是能这么说话都的是领导人级别,你一个副主任,官位没多大,官腔到开始像模像样了。 这刻看到江长夜回来,他放下报纸,扶了下眼镜:“回来了?没事就好,房间已经给你收拾好了。” 平淡的语气,仿佛对江长夜漠不关心一般。 不过江长夜知道,何阳就是这尿性。 他其实对江长夜甚是疼爱,把他当成自己亲弟弟对待,只是面上从不表露。 江长夜醒来的时候,何阳之所以没在,是因为他去借钱为江长夜支付医院费用了。而在看到他回来后,何阳却又一脸什么都和自己无关的样子,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当然,也可能是得到消息后就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开心过了。 可以说何阳和江铸就是两个极端。 这刻江伴月开心的换衣服进厨房:“小夜没事,这是大喜事。我买了些好菜,咱们今晚吃丰盛些。” 说着已进入厨房哐哐当当的开始做饭菜。 何阳人不错,要说有什么缺点,那大概就是从来不干家务,典型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这刻江伴月正在做饭,就见外甥小何米正在沙发上蹦蹦跳跳,这小子别看只有八岁,长的身高马大,手臂一圈圈的仿佛米其林轮胎娃,人称何家小冬瓜。 高举一台机甲,何米大喊: “我是湮灭战士!吼!!!开火!轰炸!杀死异族!” 对着江长夜摆出开火的姿态,舌灿火药“砰砰砰!” 做舅舅的没有哄孩子的心,顽固不倒,斜视何家小冬瓜:“玩机甲是造物序列的专利,湮灭序列就是一帮损人不利己的坑货,我就不明白了,十六个序列呢,你干嘛偏偏就喜欢那个?” 小何米大喊:“损人就好,不用利己!”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江伴月转头对何阳正色道:“儿子的教育问题要抓紧!” 何阳放下报纸看看儿子,斯斯文文慢条斯理的说:“能成序列者就不错了,还挑什么牌子啊。” 江长夜往沙发上一坐,把腿敲到茶几上:“净土以守衡法则为主流信仰,湮灭序列作为失衡法则的信奉者,容易被排挤。” 何米大喊:“把腿放下,妈妈说不许翘脚!” 怕了你个小祖宗。 江长夜悻悻收腿。 何阳摘下眼镜,拿起镜布轻轻擦了擦:“我知道,但这未必不是好事。有时候能耐大了,担子也重啊。我不指望何米将来出人头地,只希望他平平安安。” 江长夜不奇怪他这想法,只是问何阳:“那姐夫,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小舅子我有一飞冲天的机会,你支持吗?” 这个问题让何阳陷入了沉思。 何米大喊:“妈妈说,翘腿的成不了大事。” 江长夜一拍额头:“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取出个玻璃弹珠丢给何米:“一边玩去。” 何米不屑:“那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江长夜:“……” 这边何阳已整理好思路,笑道:“我支不支持没有意义,那是你的人生。” 江长夜也乐了:“当官的就是不一样,会说话,擅甩锅。问题我又不是你那些同僚,至于吗?” 何阳微笑:“不至于,重点是习惯。” 也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