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攸闻言怔了一怔,笑容也消失了,说:“小望哥哥,你这样说也太伤人了吧。妈妈去世了,我是很难过。可难道以后我都不能再笑了吗?人要向前看啊。” 乔望说:“起码不应该这么快。” 楚云攸不赞同:“难道还要专门定个期限,像封建时代一样虐待自己三年,那不过是在作秀吧?” 两人不欢而散。 楚云攸不光是转学过来,他还直接住进了学校四人间的宿舍,就在乔望隔壁寝室。 尽管他们学校的生活环境还不错,但乔望还是严重怀疑楚云攸的生活自理能力。 一个娇生惯养的资本主义小少爷,一时冲动跑到普通人的世界里,能习惯吗? 乔望打听了一下,这家伙果然连被子都不会叠,住进来的第二天就因为被子叠得太烂,被舍管误以为没叠而扣了文明分。 而且他不知道宿舍连热水器都没有,这小少爷这辈子就没有需要存储热水限量使用的概念,第二天在室友的指点下买了暖水壶,但是因为还没有理清生活步骤,错过了打水时间,又洗了一天的冷水。 两人还没和好。 他想,要是楚云攸来找他,他就帮楚云攸。 结果楚云攸压根没来找他,一次都没有,在班上把他当成透明人,正眼都不看他一下的。 这入学还没几天,楚云攸就跟班上的同学们打成一片,他长得好,性格甜,开朗如小狗,年纪小还聪明,谁能不喜欢? 去操场做早操的时候,楚云攸打了个喷嚏。 乔望想,让你洗冷水,要感冒了吗? 他看楚云攸挂着清鼻涕有点不知所措的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一定没带纸巾,还在犹豫要不要递纸巾,同时心里已经开始幻想借此机会和好的场景。 结果,他捏着纸巾的手还没有掏出来,楚云攸身边的一个女同学已经给了纸巾,甚至旁边有好几个已经掏出来没来得及递过去的。 楚云攸比班上的同学普遍小两岁,大家把他当成弟弟一样团宠起来。 “感冒了吗?” “我在教室里放了板蓝根冲剂,等下回去给你泡一杯。” “多穿点衣服啊,这个天气应该穿秋衣秋裤了。” 乔望也怕楚云攸会生病。 能怎么办呢? 毕竟这小少爷是冲着他来转学过来的,事已至此,他多少得负责。 第二天一早。 他等着隔壁寝室走完以后,偷偷进去,麻利地把楚云攸的床铺给整理了一遍,绝不会扣半点分。 桌面上的物品也料理整齐,按照楚云攸那东西的习惯排好顺序。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折返回来的同学,被他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有小偷呢!你在楚云攸的床位干什么?” 乔望一脸严肃地说:“他是我亲戚家的弟弟,你就当我是看不过眼吧。别告诉他是我弄的。” 到了傍晚,乔望看楚云攸乐呵呵地跑去跟人打篮球了,紧皱眉头地想,这个小傻子一定把打热水的时间又给忘了!他是怎么那么快地跟刚认识的同学都熟到组队打球了啊?! 乔望坐不住,又回了趟宿舍,给楚云攸打了一壶热水,让他晚上早上洗脸能有热水用。 晚自习后。 楚云攸回到宿舍,才发现有田螺先生动了自己的床位,他问了下室友,没人说是自己做的,他立即就懂了。 楚云攸拎着暖水壶就去了隔壁乔望的宿舍,问:“你干的?” 乔望僵硬地点头。 然后,楚云攸当着乔望的面把一壶热水全都倒了,微寒的夜里,汩汩流入下水道的热水散发着暖和的蒸汽,乔望的心却冷下去。 楚云攸拎着空暖水壶,冷冷地看着他说:“你别乱动我的东西。我让你管我了吗?” 当天晚上,楚云攸把明显被乔望碰过的暖水壶和被套都给扔了。 乔望站在阳台,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扔东西,身上的气息比冰还冷。 室友全程没敢吱声,有个人实在太好奇,问:“你们俩怎么回事啊?楚云攸为什么跟你生气啊?” 乔望:“不关你们的事。” 第二天,班上就悄悄地讨论了一波两个人好像闹矛盾了的事。 只有两个当事人若无其事。 楚云攸很快地学会了诸多生存技能,别看他细皮嫩肉的,他一句苦都没说,才不过小半个月就完全地适应了全新生活,兴致勃勃,充满热情。 一天,有个同学突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