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亲是我母亲的干姐姐。” David说:“从未听你提起过。” 楚云攸嬉皮笑脸:“我忘了。” 话音还没落,呼啦啦涌进来四五个人,都是楚云攸的高中同学,同时也是乔望的高中同学。 他们见到乔望和楚云攸竟然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比见了鬼还惊讶,不可思议地说:“乔望?真的是乔望吗?你为什么会在这??!!” 乔望正满腹怒火呢,有点压抑不住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同学说走了嘴:“当年你甩了楚云攸的时候不是搞得好像老死不相往来吗?” 全场死寂。 话音未落,他已经被人捂住了嘴。 楚云攸见他那点少年时期的黑历史是没办法遮盖下去了,翻了个白眼,接下话,坦坦荡荡地说:“什么叫甩了我?他没有甩我好吗?得已经谈上恋爱了再分手才叫甩了。我压根没追到手,怎么能叫被甩了?妈的,哭了三个月呢。” 他说着还表演了起来,用手指夹着一支空气烟抽了一口,老气横秋地吐了口不存在的烟雾,唏嘘:“那会儿真年轻啊。” 众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只有乔望笑不出来。 全员到齐已是傍晚。 楚云攸身着细绒面料的酒红色西装,领口系一个黑色蝴蝶结,这样浮夸的打扮在他身上却一点也不滑稽廉价,反而显得很鲜活潇洒。 往舞台中央一站,所有的光都凝聚在他的身上。 比起一个将死之人,他看上去更像是来演出的,事实上,确实有一段时间,他曾经做过不太成功的主持人。 这是最后一场表演,为他自己的人生进行谢幕。 楚云攸拍打麦克风试音,发出“嗞嗞”的声响,他清了清嗓子:“咳咳……欢迎大家来参加我的生前葬礼。 “真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我都说了我没钱报销机票住宿费。” 台下的人说:“谁不知道你穷啊?这不是只有最后一次机会可以来蹭你请吃的饭了吗?” 楚云攸马上破功:“哈哈哈哈,正经办葬礼呢,你不要逗我!” 他的笑声总是很有感染力,惹得大家都被带得笑起来。 笑完了,楚云攸抬拳:“今天是我的葬礼,我是葬礼的男主角,我还站在台上呢,大家给我面子,只有今天,不要倒我的台好吗?” 观众捧哏:“好!哈哈哈。” 说完,楚云攸站在台上看着天花板看了三秒,说:“呃……本来我写了一万多字的稿子,但是早上出门忘记带了。” 乔望青筋跳突,唰地站起来:“我现在帮你回去拿。” 楚云攸扶了扶额角:“这是在开玩笑骗人玩儿呢!我就没有写稿子!!” 观众:“哈哈哈哈。” 乔望坐了回去,沉着脸,看着楚云攸神采飞扬地从台上跳下来,说:“我楚云攸什么时候需要稿子啦?” 他回忆到哪一段人生就走到那个朋友的身边,说上几句话。 他言辞幽默,使得场上笑声连连。 唯有乔望没有笑,也没有被楚云攸点名到。 乔望在心中默数着剩的人,当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楚云攸转身回到台上,直接跳过了他。 乔望愣了一愣,什么意思,是指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任何快乐的回忆?还是不记得了? 在场那么多人,似乎只有他是格格不入、不该来的。 最后一段给自己的悼念词,楚云攸这样说:“能拥有过这么精彩的一段人生,我已经心满意足啦,死得早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你们以后想起我的时候,我都是笑着的年轻的模样。” 致辞结束。 音乐响起,欢歌乐舞。 楚云攸对乔望说:“你不要垮着脸了好吗?今天是我的葬礼欸,笑一笑吧。” 乔望用无比荒唐的语气回答:“你听听你在说什么,这是葬礼,不是生日,不是婚礼,谁会在葬礼上笑啊?” 楚云攸咧嘴,伸手拉他起来:“嘻嘻,我会,你看我笑得好不好看?” 乔望跌跌撞撞地被他拉进舞池。 响亮欢乐的音乐声中,乔望煞风景地说:“你看看你那些前男友,没一个好东西,你生病了,连一个真正关心你的都没有。” 楚云攸倒没生气,就是有点累,举手投降:“OK,你是想把我当场气死,然后让生前葬礼变成现场进行时吗?” 乔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