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过暗火的人。这倒是不着急了,反正乱动就不会有事。 凤宁擦擦脑,伸个的懒腰。 就在这时,前忽地一花。 心脏毫无预兆开始狂跳,一种恐怖的直觉牵引着她,让她不自觉地扬起头,望向南面黑沉沉的夜空。 她……居然感应到了凶息。 一个很庞、很恐怖、很阴冷的凶息。 “是凶手!”凤宁后背一寒。 她吃了太属于凶手的凶息,竟能够感应“本体”了。 她她她……她感应到了凶手的位置! 凶手此刻就在南坊! 凤宁拔腿狂奔。 “哎——哎——人!人!你去哪啊人!”官差哥满脸崩溃,急得在后面追,“人人,还没治完啊,还有这些、这些……” 一时卡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身有可能染到暗火的老爷们。 封首座怎么说的来着? 情急之下,官差逼嘹亮一嗓子:“老爷狗还没治啊!” 余音绕着残垣断壁,久久不绝。 凤宁百忙之中抽空了头:“……?” 老野狗? 什么老野狗? 不管了,抓凶手才最要紧。 她直奔封禁处,想找疯乌龟,却发现封禁已名存实亡——南坊,也起火了。 * “砰砰砰砰砰砰砰!” 板不停地震颤。 头青年一手拽着阿爹,一手拽着阿娘,死死双脚拖在地,不让他们去开。 “妖怪嗷!妖怪!” 他娘十分着急:“你这孩子!再不开怕是要得罪了官老爷,那我们往后日子还过不过了?赶紧松手,松手,啊!胡闹了!” 他爹道:“明日让你娘给你买花生糖吃好不好啊?花生糖哦,买一!” 往常只要一提吃花生糖,这孩子就能咧着嘴坐到槛,自己一个人傻乐半天。 今日却也不行了。 头青年坚决摇头,死死抓着爹娘,脚后腿狠命蹬地,就是不放。 他爹穿的是件旧汗衫,衣摆都被他扯得又薄又透明,发不堪重负的呲呲响。 身冒汗,头顶也冒汗。 板响声不断。一声一声毫无停顿,仿佛阎王登索命。 “你就一味宠他了!”他娘气道,“用点,他拉开!再不开真要事了!你敢得罪官爷还是我敢得罪官爷?” 他爹咬了咬唇,狠心掰开了孩子的手。 他娘他拦腰一抱,用下巴示意他爹去开。 “嗷!”头青年手指吃痛,伸手再抓已够不着阿爹,急得发野兽般的嚎叫。 他爹到前,抬手去拔那道横木栓。 他提前堆了满脸笑,清了清嗓子,准备向官爷们好好赔个不是。 就在这时,外忽然一静。 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了。 就……就突然安静下来,让人后知后觉意识到,方才,似乎是好几只手,极其同步地捶着。 没有先后,没有参差。 而此刻,他们一齐停了下来。 头青年双手发抖,他娘的衣衫扯得“簌簌”响。 他爹的手指停在了栓。 感觉……感觉隔着薄薄的木板,几双睛正直勾勾盯着他。 不,不像是人,像,像是外竖着几尊寺的石像。 他爹手指一颤,急急收来。 几乎同一瞬间,板传来“啪啦啦”一声脆响。 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刀轻易刺破薄劣的木,留下巴掌宽的缝。 风和火光同时涌入。 他爹连退好几步,退妻儿身边,低声急促道:“快,快带着孩子楼,找个柜子藏起来!我,我去招呼官爷,你们千万千万来!记住了啊!” 头青年啊啊摇头,双手牢牢攥着爹娘的衣裳。 板处又有了动静。 那道宽缝中,缓缓探进一只手。 这是一只如瓷器一般白得毫无温度的手。 这只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