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的轻俊秀。 凤宁愣了下。 她想起“厚道东家”说过,女子的丈夫是一个非常非常能干的伙计。 丈夫摔断腿之前,这一夫妻显然过得挺幸福——平用的皂不会有花香,没猜错的话,花是他们自己的。 家里花的人,过得一定不坏。 是,贫穷却美好的生活,像阳光下的大泡泡一样,随便轻轻一戳破碎了。 凤宁想到了一句她这个龄本不应该懂的话——众生皆苦。 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撞她的胸口。 从前苍生于她而言,是一个遥远的、空洞的、弱小的概念。 为什么要保护苍生?因为阿爹阿娘说过,那是昆仑凤的职责。 现她依旧不懂什么叫苍生,她只知道,闻见女子身上的花香,自己心里会难过。 她想为她做点什么。 比如吃掉侵蚀女子神智的凶息。 凤宁抿住嘴唇,先认真检查女子身上有没有留下水渍。 她得非常小心才行。 那个怪火,未必只沾了手上——说不定女子扶危楼的那个盆子里洗手之后,随手往屁-股上拍一拍把水擦干呢? 凤安每次都这样! 洗完手不擦,往屁-股后面一抹了。有时候手没洗干净,这么带两个黑乎乎的湿手印走来走去,凤宁看都嫌辣睛。 凤宁不一样!她才不做这傻,她只会把水都擦凤安身上。 想起家人,凤宁不禁露出一丝傻笑。 一边笑,一边没忘记盯女子后臀和前襟,仔仔细细检查那些能擦过手的地方。 左右两个官差:“……” 视一,神情古怪。 半晌,一位官差忍不住弱弱出声:“大人,你干嘛?” 凤宁头也不抬,随口敷衍:“检查身体,嘿嘿嘿。” 官差瞳仁震荡:“……” 辟、辟邪司的人,好、好变态! 凤宁检查过一圈,确定女子没有把水乱擦身上的习惯,便壮胆子抬起手,一把摁住女子心口,转经脉中的火线,狠狠一吸—— “滋嗡!” 脑子里仿佛瞬间塞进了一万只蜜蜂! 它们乱冲乱撞乱蜇人! 前一阵黑光乱闪,脑海和耳朵里响彻尖刺刮擦的声音! 滋滋滋嘤嘤嘤,刮的都是她脑髓和颅骨。 凤宁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自己失去脑子。 心脏突突乱撞,一下一下重重擂胸前的肋骨上,震得她的身体一摇一晃。 仿佛有个巨大的、不抗拒的意志,重叠了万万道男女老少的声音,她脑子里整整齐齐地呢喃—— “众生皆苦。” “众生皆苦。” “众生皆苦……” 凤宁晕晕乎乎站,懵了一会儿,忍不住发出巨大的惊叹:“哇!” 这这这这这…… 这是什么技能,她好想要! 试想一下,如果能够这样钻进穿越的脑子,没没夜用亿点点声音给穿越魔音灌耳:“身体还来,身体还来,身体还来,身体还来……” 不是凤宁梦寐以求的操作! 凤宁激得热血沸腾。 她必须吃掉这个凶息,必须! 心脏怦怦乱跳,血液哗哗奔涌,火线感受到她的兴奋,逐渐变得躁。 凤宁发号施令:“吃了它!火火,吃它!” 凤宁外行指挥内行:“嗷呜!大口!嗷呜!” 火线凶猛蹿,莽头莽脑直奔她身上有凶息,大口吞噬起来。 很快,它整个染成了一根黑漆漆的线。 脑子里的声音消失了,但是……她的火线也哑火了,它像被黑泥包裹,阴沉、湿闷,运转迟滞,完全不听使唤。 连一粒火星子都没了。 凤宁:“……” 她松开手,倒退一步,神情怔怔的。 果然,一口吃不成个胖昆仑凤。 她好像吃坏肚子了! 呜呜幼崽真的不能乱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