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气。”流景撇了撇嘴。
非寂冷笑一声,正要出言嘲讽,想到什么后硬生生闭上了嘴。
流景有注意到他突的沉默,只是专注地吃饭。非寂起初还冷眼看,渐渐就皱起了眉头。
“多久吃饭了?”他终于开口询问。
流景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准备的饭菜糕点吃完之后,便有再吃了。”
“乾坤袋里只有一个月的存粮,”非寂声音冷了下来,“已经一个月用膳了?”
“饿不死的,就是馋。”流景含糊不清道。
非寂眉眼如霜刀雪剑:“乾坤袋里有灵石,亦有凡人可用的银钱,不会买来吃?”
凡人修炼喜欢辟谷,他四族却鲜少禁断口腹之欲,虽不吃不会饿死,口腹之欲不能满足的滋味却极不好受,尤是流景这种馋虫,一个月不吃不喝与受刑无异。
“不敢买呀,万一别人饭菜里下毒怎么办?”流景半真半假地玩笑。
非寂对她的法不以为:“不得罪人,谁会闲事来毒?”
“得得罪的,我不是时时清楚的,”流景吃饭的速度慢了下来,沉默许久后苦涩一笑,“不定什么时候就做了得罪人的事呢。”
“究竟发生了何事?”非寂声音里透几分严肃。
流景抬头与他对视,片刻之后夹了点吃食到他碗里:“帝君,陪我用膳吧。”
她避不谈,非寂心里生出一点烦躁,到底还是忍了。
一餐饭结束,流景满足地伸了伸懒腰:“帝君,叫人把东西收了吧,再用清洁咒去去味,我闻饭菜味就有点想吐。”
“刚才捧碗不放的是谁。”非寂无语,却还是叫人东西收拾了。
流景失笑:“是我,可现是真想吐。”
非寂看她一眼,转身到柜子前捏诀,片刻之后柜子打开,露出里头的天地。
“竟是个小境天,”流景看柜子里极大的空间,以及各种少有的宝贝,一时间惊讶不已,“帝君何时弄的?”
“早几千年就有了,”非寂取出一罐药膏,转身到床边坐下,“过来。”
流景当即凑了过去,正要问他想干什么,便看到他指尖沾了点药,慢慢涂到了她脸上。
流景微微一怔,这才发觉身上被雨淋过的地方,还隐隐有些疼,被药膏一涂便彻底好了。
泛凉的手指轻轻按压患处上,带来点点刺痛与痒意,流景看近咫尺的俊脸,默默咽了下口水。
“抬头。”还不知自己被盯上的帝君淡淡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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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景识趣抬头,纤细的脖颈暴露他。
非寂垂眼眸,近得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气息,剜了一点药膏继续涂抹,夜明珠识趣地暗了些,寝房里的光线突变得昏暗暧昧,非寂却好像有发觉气氛的变化,专注涂完药后便随手把药膏放到了一边。
“睡吧。”他。
“就……睡了?”流景表情微妙。
非寂看过来:“还想做什么?”
“什么都不想做。”流景一本正经。
非寂便有再问,更衣之后便躺下了。
流景眨了眨眼,默默躺到他身侧。两个人笔直笔直的各自盖被子,正经得像躺棺材板。
许久,夜明珠彻底暗了下来,黑暗中两人呼吸清浅,不知不觉便是同一个频率。
非寂要睡觉,似乎真的只打算睡觉,躺了半天动都有动一下,流景等得耐心耗尽,一个翻身压了过去,任由长发倾泻落他的身上。
黑暗中,非寂呼吸一顿:“不是什么都不想做?”
“帝君,太口是心非是会受惩罚的。”流景指尖抚过他的眉骨,又顺鼻梁一路往下,直到心口才缓慢地打圈。
非寂沉默许久,却还是伸手握住了她的双臂。
后是慢吞吞的颠倒姿势,等流景重新落床褥上时,仿佛已经过去了一百年那么久,两个人有言语,只是黑暗中摸索吻上对方。
极致的黑暗,连呼吸都克制,流景却不喜欢,一只手悄无声息伸进被子,成功搅乱了非寂这摊死水。
非寂克制地昂起头,平复几次后才勉强开口:“早知言无信,本座就该关无妄阁继续面壁过。”
“流景已经知道错了,还请帝君恕罪。”流景亲了亲他的唇角。
“恕罪?”非寂冷笑一声,呼吸却是灼热,“本座等了一个月!”
“是一个月零四天。”流景更改。
“零天。”非寂再次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