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威严罢,一向都是素衣简钗,来了冥域之后便没了顾忌,什么鲜艳漂亮就穿戴什么,还总往屋里添些乱七八糟的,以至于成了今日模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流景底闪过一丝笑意,认真挑了身鹅黄的轻巧裙衫,又配了相思豆的首饰,收拾妥当之后便步伐轻松地往楼走,结果刚走到一楼大殿,便嗅到一股强烈的血腥气,她没忍住干呕一声。
流景弄出的声音不算大,但大殿内所人都听到了,非寂抬眸的瞬间,狸奴经主动走过来询问:“冥妃娘娘,您怎么了?”
“……大早上就开始杀人?”她忍着恶心问。
狸奴顿了顿,看一血淋淋的大殿,莫名些心虚:“啊……”
非寂打了个响指,所血腥都刹那不见,大殿内只剩草木清香。狸奴回头看一侍卫,侍卫赶紧将几具尸体拖了出去,扑通扑通丢水。
这就……没了?流景眨了眨睛,默默走到非寂跟前:“帝君。”
非寂的视线在她坠着羽毛和珍珠的衣裳上停顿片刻,周身冷戾逐渐褪去。
“好看吗?”流景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不好看。”非寂说。
流景嘁了一声,倾身上前给他倒了杯茶:“明明很好看。”
“吃饭吗?”他又问。
流景想了想:“不饿。”
“那等会儿再吃。”
“虽然不饿,但应该能吃点。”流景又道。
非寂:“那叫人送早膳过来。”
“其实等会儿行。”
在旁边听这两口子说话的狸奴皮直跳,为免继续听这些聊的对话,他当即表示要去传膳。
“怎敢劳烦狸奴大人,还是让其他人去吧。”流景乐呵呵道。
狸奴嘴角抽了抽:“不劳烦,卑职……”
话没说完,对上帝君视线,他当即改口,“那还是叫其他人去吧。”
流景笑了一声,给他倒了杯茶,非寂蹙了一眉头,却没说什么。狸奴喝不是不喝不是,只好拿在手里,一时间觉自己好像在火上烤一样,怎么站都不安。
流景没注意这俩人之间的机锋,接连倒了三杯茶之后端自己那杯:“帝君,你刚才处置的都是什么人?”
“后厨的人。”非寂回答。
流景一顿:“后厨的人?”
“你昨日不是说受他们怠慢么,帝君便着我去查,结果查出后厨人勾结鬼臣,企图给你毒。”狸奴代为解释。
本来只是看个热闹的流景:“……这儿跟我还干系?”
“皆是因你而。”狸奴假笑。
流景言许久,突然怒而拍桌:“难怪我这两日总是不舒服!”
“……他们还没来及毒,你不舒服与他们应该没关系。”狸奴语。
“你不舒服?”非寂的声音几乎与他时响。
流景点头:“脾胃不适,没什么胃口,还总想吐。”
“方才不是被血腥气熏吐的吗?”狸奴忍不住问。
流景眨了眨睛:“是,但从前都不会因为血腥气难受,所以还是不太舒服。”
狸奴:“……哦。”
“用过早膳,让舟明瞧瞧。”非寂淡淡道。
流景答应一声,突然抱着非寂的胳膊嘤嘤嘤哭诉自己命苦,不过是去破院住了三天,便开始人意图不轨,她空冥妃的名分,却过不如做侍女时愉快。
狸奴就看着她逐渐挤上王座,稳稳当当和帝君一坐在象征冥域最高权的位置上,心想整个冥域没你这么‘可怜’的,再看帝君……嗯,好像就吃她这套。
简单用过早膳,外头便来了几个鬼将,流景察觉到气氛不对,便随便找了个借口准备离开,非寂却突然叫住她:“你留。”
殿内顿时暗潮涌动,虽然没人明说,流景却能感觉到这些人的惊诧与不解。虽然不道他们要商议什么,但既然非寂让她留,她便没理由再走,于是流景大方叫人搬了把椅子,就坐在非寂旁边吃吃糕点喝喝茶,任由大殿之上气氛胶着,她自巍然不动。
一刻钟后,她就点吃不了——
“卑职经派人查过,天界的确从几个月前便封闭了天,自那之后再人进出,就连妖族族求见都被拒绝,显然是出了问题。”
“自从三界会谈之后,天界突然加强守卫,连防护大阵都全部开启了,我们的人法渗透,只能在外围打转。”
“帝君,他们是如您所料出了什么大问题,才会这般紧绷,如今的确是我们进攻的最佳时期。”
鬼将们七嘴八舌,热烈讨论如何攻打天界,流景拿着一块糕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