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乖巧:“从这四个方位布防,用灵力守住整个沉星屿,再由一人负责毁阵。”
这阵法最麻烦的地方是会汲取修,而一旦超过两个人同时用灵力,难保不会灵力碰撞,到时候撞出的能量被阵法吸收,只会让他落下乘,所以思来想去,还是一个人负责毁阵要更简单。
老祖沉思片刻:“这样一来风险虽小了些,毁阵的难度却大了不。”
“所以非寂出来再说吧,或许他去阵眼走一遭,会有别的法子。”流景叹。
老祖点了点头,对上她的视线后停顿片刻,问:“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可以说了?”
“……什么?”流景装傻。
老祖凉凉一笑,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戒尺:“老身多久没教训徒弟了?”
“我说,我什么说。”流景扑通跪下。
角落正在探查的狸奴吓一跳,连忙飞奔而来:“老、老祖,可是我家冥妃不懂事得罪您了?还请您看在帝君的面子上饶她一次,她以后肯不敢了。”
“去将老身的养身汤端来。”老祖吩咐狸奴。
狸奴顿了顿,难地看向流景。
“去吧。”流景朝他眨眨眼。
他默默咽了下口水,答应一声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当年在蓬莱时,他可是讨厌你得紧。”老祖看着狸奴艰难离开的背影,唇角挂上了笑意。
流景干笑:“他现在也挺讨厌我的,一提到阳羲二字便恨得牙痒痒。”
“总是招猫逗狗,谁会喜欢你。”老祖斜了她一眼。
流景故意苦了脸:“可不是,连亲师父偏心呢。”
老祖用戒尺敲了她一下,她总算老了,从自己识海受损沦落冥域开始说,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尽数告诉她了。
这一聊是半宿,狸奴找借口来了两次,见她皆是一副心平和的样子坐在篝火前,总算彻底放心了。
流景将故事讲完,经是口干舌燥,干脆抢了老祖的养身汤喝。
“枸杞红枣龙眼,”流景皱眉,“全是些凡间俗物,这东西能有用吗?”
“怎么没用,我喝过之后,便觉得精神好多了。”老祖嫌弃地将杯子拿回来。
流景看她宝贝这汤的样子,便忍不住直乐:“您现在像凡间那些老人家,临了临了突然怕死,非要做些没用的事以图安慰。”
“老身可不怕死,”老祖扫了她一眼,“活了几万年,生与死在我眼中,早没有不同。”
“那还是不一样的。”流景认真反驳。
老祖:“哪不同?”
“您活着,我也好,非寂也好,在这世上还算有个来处,您要是死了,那我俩真无依无靠了。”流景玩笑。
老祖唇角微扬:“你如今是夫妻,相互依靠是。”
“可别,他跟流景是夫妻,跟我可不是。”流景摆摆手。
老祖顿了顿,正要说什么,阵眼突然迸出一道白光,下一瞬非寂的身影便出现了。
“师父。”流景突然开口。
老祖看向她。
“我现在身份不同,您多包容。”流景解释。
老祖不明所以,正要问她什么意思,便看到她突然跳起来,哼哼唧唧朝非寂跑去:“帝君~~”
老祖:“……”
非寂一只脚刚迈下船,某人便飞扑而来,他只能将人接住。
“帝君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流景趴在他怀,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非寂将人扶直:“阵眼乾坤太大,全部摸清花了些时间。”
说罢,便走向老祖行了一礼,“师父。”
“如何?”老祖无视他旁边没骨头一样的小混球,直接问他。
非寂:“有三处漏洞,想毁阵眼,直接攻击即可,问题是一旦使用灵力,阵法便会再次转动,到时候消耗太深。”
“无妨,阳……我经探出有四方位可使用灵力,”老祖硬生生改了口风,“只要沿着这四方位攻击,便不会被阵法反噬。”
非寂没有怀疑:“这样一来,降低风险,便只能一人动手了。”
“有老身在,怎好使唤你这些小辈。”老祖笑道。
“您还是使唤吧,”流景无奈,“这才一晚上没休息,您瞧着便疲惫不,我可不放心让你去对付阵法。”
她语颇熟稔,引得非寂看她一眼,流景立刻一脸乖巧。
“我出来时,未在漏洞上留标记,所以只有我知道该如何破阵。”非寂缓缓解释。
老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长叹一声:“行吧,只能劳烦你小辈了。”
“放心吧老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