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再模糊。”
流景一顿。
“不仅不模糊了,还想起许多细节,”舟明停顿片刻,看着眼睛道,“他还说过,偶尔想起你时,心口疼。”
流景怔怔与他视。
许久,舟明凝重道:“我其实一个猜测……”
“是不是因为我跟他合修太频繁了?”流景郑重推测。
舟明:“……什么?”
“你知道,他体内我东西,我与他太频繁地接触,或许影响,”流景心余悸,“幸好我容貌长成之后与少年时期不同,否则早被他弄死了。”
舟明无言片刻,道:“其实我猜测是,他可能长出了新丝。”
流景一顿,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长了新丝,恢复了爱人能力,昔日记忆便清楚了,所以才……”
“你先打住,”流景反应过来了,连忙紧急叫停,“什么叫长了新丝所以记忆清楚了?且不说丝拔掉之后再长难于上青天,就我如今荒唐无状德行,怎么可能让他生出新丝,那他喜好太古怪了吧,还说什么新丝和关于我记忆之间关系……丝跟仇人能什么关系!”
舟明仔细与分析:“你们反目是因为你拔了他丝,拔丝之前呢?或许他喜欢你呢,否则为何拔丝之后,所记忆都在,唯关于你一切都模糊了?他记忆问题事,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初这个猜测,是丝拔,多说无益,才一直没告诉你,现在看来……”
话没说完,流景突然咳嗽起来,他能暂时闭嘴。
流景被口水呛到咳个不停,勉强用灵力压制后才艰难开口:“你胡说了,他不喜欢我。”
舟明挑眉:“年他孤僻冷漠,可唯独你不同,说不定……”
“没说不定,”流景无奈,“他不喜欢我,记忆变得清楚或许千种万种原因,但绝不是因为现在我长出丝、再因丝想起过我,你胡说八道了。”
舟明蹙了蹙眉,还要细细与掰扯,上视线后突然反应过来:“你为何如此笃定?”
流景:“……”
“他时心上人?”舟明目露意外。
流景轻咳一声:“乱猜了,总之他不喜欢我。”
“那人是谁,我可认识?”舟明却极感兴趣,“难怪他如此恨你,合着是因为你断了他与心上人可能……不太,以他脾性,即便没了丝,即便不再喜欢了,因为执念不轻易放弃,又怎了冥域之后就再不提此事,除非他心悦之人不喜欢他,他清楚这一点。”
舟明停顿一瞬,“不喜欢他强求,毕竟他看似冷漠,实则执拗得很,最喜欢强求……除非那人不是他能强求……可三界五族,又几人不是他能强求呢?”
“你就猜了,他恨我纯粹是因为被强逼着以丝续命,跟没关系,”流景手心都出汗了,面上却一片镇定,“你既然口口声声了解他性子,就该知道他这辈子,最恨便是被人胁迫,加上各自登上高位之后立场不同,这恨意便长久地延续下来了。”
从就骗人,要愿意,连最亲近人能轻易骗过。此刻自圆其说虽然勉强,可配上毫无破绽表,还是无端说服了舟明。
舟明略为失望:“这样说来是我想多了,可我还是觉得,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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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太多了。”流景赶紧打断。
舟明摸摸鼻子:“若非因为丝,那或许就像你说,是因为你们接触太频繁了。若是如此,你打算怎么办?”
流景沉吟片刻:“不管因为什么,我都不能继续留在冥域了。”
虽然与以前长得全然不同了,但性格、习惯、喜好都没太大差,随着他记忆复苏,发现如今所谓冥妃与记忆里仇家越来越像,终一日彻底露馅。
到时候他势必雷霆之怒,而识海还未恢复完全,一旦上怕生死难料。
最重要是,天界还一堆烂摊子要解决,在没解决完之前,必须保存实力。
“要不就趁这次机彻底离开吧,”流景斟酌道,“等三界谈结束,制造一场假死,我与舍迦一同脱身。”
其实将舍迦留下更可信,但万一他露出破绽,那所准备都付诸东流了,索性一起死遁。
舟明沉默片刻:“你确定?离开冥域,或许你就找不到比与帝君合修更好恢复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