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下去了,眼圈一红脑袋上噗的出现两只毛茸茸的兔耳朵,嗷呜一声朝她扑了过去:“仙尊!我好想您!” 流景被比自己还高的少年撞得后退两步,笑着揉一把他的耳朵:“冷静些,本尊这不就来了么。” “对、对啊,您怎么来了?”舍迦茫然放开她,“难道是天界跟冥域议和了?” “本尊倒是想,非寂也不乐意呀。”流景摊手。 “那你这是……”舍迦不解地动了动耳朵。 流景顿时手痒,没忍住又抓了抓。 舍迦对她的癖好显然已经习惯,任由她抓了之后再重复一遍自己的疑问。流景眨了眨眼睛,问:“你先告诉本尊,为什么要在信中撒谎。” “我、我没有撒谎。”舍迦心虚得不敢看她。 流景挑眉:“掌管幽冥宫大小事务?” “……哪里有需要,我就去哪里帮忙,不就是掌管大小事务。” 流景失笑:“人脉遍布整个幽冥宫?” “小到后厨杂役大到殿前鬼卒,都使唤过我,可以说我跟谁都熟。”舍迦两只白中透粉的耳朵耷拉着,一对上流景看穿一切的眼神,便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好好好我承认,我在幽冥宫就是个小杂役,身份低下到连个正经住处都没有,只能在荒废的宅院里住着,之前说的那些都是骗你的,是我虚荣心作祟!” 小兔子眼睛更红了,随时都可能哭出来,流景怜爱地摸摸兔耳朵:“小可怜,没想到你日子如此艰难,此次就随本尊一同走吧。” 舍迦顿了顿,道:“仙尊,您好像还没说为何来此呢……别跟我说你是偷偷来的,帝君视你为眼中钉,若是被他发现,你就危险了。” “放心,我如今与年少时模样不同,他没认出我。”流景随口安抚。 舍迦却很难放心,皱着眉头盯着她看。 流景略微坐直了些:“你可听说过前段时间有个女修进宫来,与非寂日夜相处了好几天的事?” 舍迦点头:“听说了,也不知那女修什么来头,竟如此得帝君欢心,来的当日便被宠幸了,之后更是几天都未曾出过无妄阁。” 流景一脸无辜:“本尊就是那个女修。” 舍迦:“?” 舍迦:“!!!” 小兔子猛然睁圆了眼睛,还没来得及惊叫就被流景捂住了嘴。 “此事说来话长,目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送我出宫,离开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流景低声叮嘱。 舍迦被她方才的言语炸得脑子如浆糊,虽然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但一对上她认真的眼睛,便习惯性地点了点头。 流景扬唇笑笑,正要问他有没有办法低调离开,突然笑意淡去,抬眸看向院门:“来不及了。” 舍迦不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看到狸奴出现在院门口。 四目相对的刹那,流景重新挂上笑容:“狸奴大人怎么来了,是找我还是找这位道友?” 这位道友舍迦紧张地咽了下口水,隐约猜出狸奴来者不善。 果然,狸奴没问流景怎么从偏殿出来的,也没问她和舍迦是什么关系,只是淡淡说一句:“帝君要我来取你性命。” “帝君身上的情毒还未彻底解开,现在就要我的命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流景一脸乖巧。 情毒相当特别的一点是,第一次解毒的人是谁,之后每一次就只能是谁,如今的她在狸奴等人眼里,就是一枚解药,现在毒还没清干净,哪有毁了解药的道理。 然而非寂就是这么没道理。 狸奴掌心一道光闪过,重若千斤的方天画戟撑在地上,顿时将干裂的地面压出一个凹痕。 舍迦默默躲到流景身后,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仙尊,狸奴大人平时还不错,给我个面子,给他留一条活路吧。” “我数到三,我们一起跑。”流景默默抓了把莲子。 舍迦顿了顿,面露不解:“跑什么?” “三!” 莲子携裹着些许灵力朝墙角射去,狸奴猫耳飞起,本能地朝莲子冲去,流景立刻朝外跑。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舍迦还没反应过来就跟着跑了,当狸奴意识到受骗追来时,他还有些懵:“仙尊,其实也不用这么给我面子。” 他要的:别把狸奴打死。 仙尊给的:不被狸奴打死。 这也太客气了。 舍迦的眼睛清澈而愚蠢,正对流景感激不已时,就听到她冷静道:“我识海受损,打不过他。” 一股强劲灵力冲来,流景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