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旁边坐下来,他的黑发原本发梢还有点微湿,现在已经干了,但凌乱是依旧的。 随着他落座,浴巾被绷起。 沈初意余光轻瞥,挑起别的话题:“今天你让那些记者离开,宋时夏还以为是我们老板做的。” 梁肆随口说:“他也就出了百分之一的力吧。” 沈初意忍笑:“通知你?” 男人纵然再沉稳,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也是想要彰显自己的能力的,梁肆也不例外。 “除了厉害,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沈初意眼睛弯了弯,实话实说:“是好厉害呀,真真她们都夸你呢,还以为今天要回不了家,吃不了晚饭,然后你打电话给我,当时一下子就安心了。” 她说完扭头,看梁肆盯着自己看,幽邃的眼眸里全是她。 “怎么不说了?”他开口。 “我都说完了。”沈初意略心跳加速。 “说完了。”梁肆不轻不重地重复了一声,然后声音低下来:“那就不说了。” 做点别的事。 沈初意猝不及防被他勾着腰,本来就离得不远,现在离得更近,她不敢乱动。 她神思聪灵,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注意到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想的,难道是刚刚夸他的时候? 梁肆从不避讳他自己在这方面的变化,所以沈初意基本上都是很清楚什么时候会发 生什么。 她戳着他搁在她腰间的手,提醒:“我还没洗……” 梁肆的声此时已经带了一丝哑,垂下脑袋,去蹭她的颈间,“待会儿还要再洗的。” 温热的气息在沈初意的耳后逐渐弥散开,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但脸侧却被他的额抵住。 她甚至能从他的黑发边缘,看到以外的地方,比如浴巾遮挡位置的变化,面色又红了一点。 “行不行?”他还在她出神的时候又问了一句,低着声,却因为距离近在咫尺,清晰不已。 沈初意忍不住羞恼地推了推她,“这你还要问我……” 谁会提前问这个啊,这要怎么回答,她从小被母亲带大,认知是有的,但也不是会在这方面非常大胆的人。 更何况梁肆是她喜欢的人,羞涩是无法避免的。 不过……她这一动手,之前在院子里冒出来的想法,这时候反而是得到了答案。 明天还能和方曼吹吹。 沈初意已经想歪了事儿,梁肆都能发现她的走神,不过也猜不到她敢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否则,他还会创造机会给她。 沈初意的心神在梁肆捉着她的手腕去解毛巾的系口时收了回来,她这会儿注意力和眼神一起随着而动,落在那处。 没看两秒,就被压下来的阴影遮挡住。 她看不见,全由他的手带动着,原本汇集的触觉都在指尖,现在一被分离,也不会过度紧张了。 沈初意被亲得头晕目眩,回过神来呼吸时,一眼瞥到床边丢的东西,冒出来个不相干的答案。 原来他里面是穿了衣服的…… 她忍不住被自己的脑洞逗笑。 梁肆抵着她的额头,也跟着轻笑,压着声儿问:“笑什么,哪儿好笑?” 沈初意声音又柔又小:“之前、就在院子里的时候,我还在想……” “想什么?”他问。 “想你里面有没有穿。”她声若蚊呐。 梁肆也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个,喉结一动,唇里溢出两声笑:“挺……” 沈初意眼帘抬起,“你要说我什么?” 大有不好的评价,她就不高兴的架势。 梁肆勾着唇角,低声:“挺正常的猜测,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沈初意才不要问这个,她能听见他嗓音里明显的沉欲,大约是压着和她聊这些话题。 不过,这段对话是她唯一一个可以走神的机会,接下来的事情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 主卧里是恒温的,此刻却微微热了起来,冷气都散不去两人之间氤氲出来的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挠门的声音。 起初没人听得见,毕竟床铺距离卧室门口还是有很远一段距离的,再加上他们注意力全在对方。 直到良久以后,卧室重归平静。 沈初意正被梁肆抱着往浴室走,原 本枕在他肩上闭眼休憩,听见动静,咕哝:“……是不是小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