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是天赋!”
先前最不看好苏的莱恩兴奋地声说:“还有什么好说的,有些人他天生适合战场,他一出生是天生的战士!”
听着莱恩和布鲁的交谈,乌娜烦躁不安地抿紧嘴唇,坐在地上无意识地一遍遍用手去抓地上的沙粒。
在以往,团队的焦点总是聚集在乌娜的身上。她有着不逊色任何六级格斗师的技巧,只是因为体能不达标才被卡在七级格斗师。而不管是将女人视作“温室里娇花”的多情公子瑞克,还是早已迈入六级格斗师的布鲁每每提起乌娜,也总是一脸赞誉——
“队长是见过的最聪明的女性格斗师!”
“对啊,完全不能够队长当作一姑娘来对待,这么理智的姑娘可不多了。”
瑞克也认同地点点头:“要是和女朋友一起上格斗课,但凡哪一刻疏忽了她半,有尽心尽力地将她保护好,她绝对要嚷嚷着手,后等买好鲜花和宝石去求着她给台阶下。”
在乌娜眼中,瑞克是一位尽职尽责的队友,而他口中那些无理取闹的姑娘们每天不思进取,整日为着那点富家公子哥随手播撒的情情爱爱而哭哭啼啼,仿佛男人和爱情是她们的全部,显得此蠢笨可笑。
甚至还有蠢姑娘找上门来自以为“好心”地告诉乌娜瑞克是彻头彻尾的渣男,告诫乌娜离瑞克远一点,不要被他无用的皮囊欺骗。
但乌娜厌恶菟丝子,厌恶这些自诩为“无辜”实际上幻想着攀上瑞克背后海德里家族的姑娘们。她们每天嚷嚷着平权的口号,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男人为她们的美貌付出的一切,明明知瑞克是个油嘴滑舌的富贵公子,却还是幻想着能将他改造为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友。
乌娜一直以为她是和正义站在一边的,譬在男性们在抱怨姑娘们的无理取闹之际,乌娜总是会认真地说:“噢,她为什么会有这糟糕的想法,并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成年人要学会的是先照顾好自己,而不是什么女朋友。”
后他们会感叹:“乌娜,你和别的姑娘都不一。”
她和别的姑娘不一,那她算是什么呢?她能算得上是个男人吗,当算不上,尽管乌娜一直试图将“女性”这个标签从自己身上摘除,强迫自己变得不“柔弱”,不“胆怯”,变得像是男人一冷静理智,但她又难将自己从一个“女性”的身份上剥离开。
莱恩曾经问过乌娜为什么姑娘们都看起来并不团结,为什么她们不能够像男人一成群结队地去往酒馆畅聊天南地北,而是三三两两地形成一个个零零散散的小团体,明明有姑娘都呆在同一个班级,各自却看起来并不熟络。
乌娜答不上来话来。
她只能抱歉地说:“也并不了解她们。”
乌娜那候隐约觉察到了一丝尴尬。
因为这恰好印证了莱恩的话——姑娘之间并不熟络,她们之间冷淡得可怕。
而现在同的尴尬再次出现在了乌娜身上。
她身上具备着一些男性的品格,比她能容忍酒馆内醉醺醺的酒鬼,会用利益理智而非感情去衡量许多问题,她不害怕爬虫蟑螂,不害怕双手沾染鲜血,野心勃勃愿意尝试新的事物。
这些品质曾让乌娜获得了许多男性和女性的称赞之声,他们极力夸赞着她的与众不同,而在这一刻,在乌娜发现自己也曾经用一个“男人”的眼光去凝视这位光系神术师姑娘之际,她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并不能够和男人一神色常地坐在莱恩他们中间去讨这个问题。
因为她的的确确是一个女人。
每当瑞克向乌娜请教恋爱中姑娘们的脑回路,莱恩询问乌娜为什么姑娘们都不愿意和男性们出去玩,乌娜都会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她还是个女人。
傍晚的风吹过沙地,有人早早升起了篝火,跳跃的火光带来了一丝独属于太阳的温度。
在周围嘈杂的议声中,乌娜攥紧手指,胸口微凉。
那些对姑娘们的刻板印象再次浮现在乌娜脑海中——
“她们爱勾心斗角,争风吃醋,会嫉妒,会小性子,会因为一点小事扯头花,不像男人一团结,也不像男人一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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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也一。”
乌娜一怔。
谁在说话?
她愣愣地抬起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呼啦啦的风灌入乌娜的束起的长发,轻轻抚平她衣服上的褶皱。那风借着万霞光的弧度高高抛起,顺着夕阳下坠的曲线绕过黑发持剑的少女,它轻盈纤薄,同拉着风筝的小孩子嬉闹着跑过荒芜数年之久的村落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最后落在奇村中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