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而从未有修士的识海光是区区管窥蠡测,就能让他感到这种不亚于死亡威胁的惧意。
刹那之,臧无这才意识到——
选择对她进行神魂攻击,恐怕是愚蠢的决定。
常年修士的神魂打交道,此刻臧无脑内警铃大作,正想要将那一缕神魂从苏识海内收回,而一道冰蓝色的火焰状物体突扑上,臧无皮发麻,感觉识海中一阵剧烈的刺痛。
他牙关咬紧,空中蓄势待发的佛山无影草因为失去臧无的控制,纷纷从空中掉落。
稀稀拉拉的草针落在地上变为虚影,终只化为那一株纤细瘦弱的小草的模样。
臧无后退一步,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双膝跪倒在地,嘴角咳出一大口鲜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直直地倒下去。
扶绥长老心口揪紧,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份,闪身出在擂台赛上讲臧无扶起。
摄魂之术虽威力巨大,而一旦遭到反噬,那伤害也是成倍地累加!
扶绥长老将神识探入臧无识海,眉紧锁。
臧无的神魂已经能够敌过不少元婴巅峰之境的修士,为何对一个区区元婴之境的女修,竟会遭到这种程度的反噬?
他掏出一颗天品养神安魂丹给臧无喂下。
纵扶绥长老心中掀起滔天怒意,而的确是臧无入侵对方识海在先,而识海本来就是修士为重要的存在,他们昆梧派又主修神魂类术法,仔细追究臧无怎么都占不理。
只是不过是区区擂台赛,至于要将臧无伤到这样的地步吗?
若不是他及时给臧无喂一颗天品养神安魂丹,很可能臧无得在床上躺个七八年修养神魂!
太上长老也赶到擂台之上,他抢先上一步将苏护在身后,语气也跟着沉下来:“扶绥长老,是你们臧无先发动的摄魂之术,这可怪不们苏。”
毕巽城城主也劝架道:“这年因为摄魂之术被你们昆梧派伤到识海的弟子也不少,这天品丹药都下去,想必臧无也没什么大事。”
“扶绥,适可而止吧。”
扶绥长老冷哼一声:“知道。”
“们昆梧派还不至于没有那点肚量。”
而后从台下唤一名昆梧派弟子抱着臧无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而方才一直密切关注着台上赛况的昆梧派弟子呆若木鸡地问道:“你们小师妹,还擅长神魂类术法?”
“不对,你们小师妹既都把号称元婴试金石的臧无师兄都干下去,她不会真的是四十岁的元婴吧!?”
无极宗弟子显也没回神来:“不知道啊,但看样子她真的就是四十岁的元婴啊!”
他们人大眼瞪小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
无极宗的小师妹当真是恐怖如斯!
这日比赛接近接近尾声,殷墟打完后一场擂台赛,也注意到苏这边的动静。
擂台赛上刀剑无眼,而昆梧派弟子以神魂类术法取胜,也自承担得起被术法反噬的后果。
殷墟的擂台苏离得并不算远。
五十四场连胜的战绩,足以吸引殷墟的注意。
从她挥出沧海蜉蝣剑,到力挑元婴修士,殷墟看得清清楚楚。
从没有人能逼她用出全力。
擂台上的少女披着一身晚霞,毕巽城夏日的晚风灌满她的衣袍,扬起她背后乌黑的长发。
她轻轻低敛眉擦拭着剑身,一袭橘黄色的黄昏落在她瘦削的身形之上,无端却被衬出许肃杀寂寥之意。
“那姑娘好厉害!”
有师弟凑到殷墟耳边说道:“长得好看,人狠话不多,不知道之怎么从来没有在修真界听过她的名字。”
“是吗?”
殷墟随口答道:“她叫什么名字。”
“苏。”
少女耳尖一动,此时也恰好抬望去。
毕巽城落日的晚霞温柔静谧,她的视线却冰寒刺骨,无端让殷墟想起极北之地常年不化的寒冰。
更或者,是一树在料峭春寒中悄绽放的梨花,孤而傲岸,又璀璨夺目得让人不敢攀折。
只一眼,少女就淡漠垂下,抱着剑从台上走下去。
“师兄,喂,师兄!”
旁边的弟子连着喊好几声,才让殷墟回过神来:“你在看什么啊?”
他瞧着殷师兄的视线虽是落在先那姑娘的擂台赛上,但殷师兄这年醉心修炼,向来不通情爱一事,怎么可能就突盯着一个姑娘看那么久?
那姑娘是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