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尽的悲伤里,忽地雨停了,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彩虹,百姓收来了伞,温热的光照在战辛章的脸上。 这一幕奇景让将士和百姓们心中充满了希望。 刚才还是乌云密布,雷雨滚滚,现在的天空竟然瞬间放晴了,还出现了彩虹,一定是某种喻示。 有人大喊,“看,上天一定听到了我们百姓的心声!” “老天爷派七彩祥云来接战老将军的英魂了!” “老天爷都听到了,都听到了!老将军的英魂一定会护着我们南晋百姓的!” ...... 阳光散发着光晕,战澜逆着光站着,她安排战家军先守在临边城,在百姓的目送下,她带着李遂赶着马车,将祖父的尸体带回到风峪关。 营帐里,战北仓和战辉从十里城杀回来就看到了战辛章的尸体。 战北仓走进营帐近距离看到父亲时,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 战辉扔下手中的剑,跪倒在战辛章的身边。 他望着对面跪着的战澜,问道:“妹妹,祖父他......” “是我没有保护好祖父,是我没有及时杀上城楼,是我认为自己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战澜不知道如何向父亲和大哥解释祖父的死,毕竟当时唯一可以救下祖父的人就是她。 但是她来晚了,祖父被人从身后捅穿了身体,死了! 战辉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他的妹妹怎么可能会不救祖父,“战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战北仓深色平静地看向战澜,“你的祖父是个大英雄,他定然不希望看到你们颓丧的样子,给老子站起来!” 战澜和战辉两人同时从战辛章的尸体旁边站起身来。 战北仓的嘴唇嗫嚅,身体颤抖,他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悲痛,不能让人看出来他因父亲的死而变得思绪混乱,他是军中主将,他不能乱! 鲁右军和庞安也得知消息回到了营帐之中,鲁右军喉头翻滚,强忍着眼泪。 庞安眼眸通红跪在战辛章的面前磕了三个头。 鲁右军说道:“眼下战事吃紧,老将军我会让人用寒冰护体,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送回定安城。” 几人沉默,算是默认了这种做法。 战北仓从得知父亲去世之后,神色一直都很平静,他转移话题说道:“战澜带着二千人守住了临边城,有功!” “今日我和战辉两人没有守住十里城,城中的上万百姓,被西戎......屠城了!” 战北仓的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什么!”战澜、鲁右军、庞安都怔住了。 战辉自责说道:“是我们去晚了!到的时候,西戎的骑兵已经开始了屠城。” 他们到城楼的时候,才发现城中的西戎骑兵早已人去楼空,应该是转战去了临边城。 果然他们赶往临安城的路上就得知了战澜他们护住了城中百姓,就立刻赶回了大营。 庞安骂道:“这帮畜生,简直毫无人性!” “这件事情不能怪你们。”鲁右军自责道。 庞安也羞赧的说道:“是我们两人守边不利,和你们没有什么关系!” 今日战家的三位将军刚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今日战老将军战死,战家人虽然每个人的反应不同,但是他们心中的悲伤,两人还是能感觉到的。 战澜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战北仓追上去问道:“你这丫头干什么去!” 战澜回眸看向战北仓,“报仇!” “丫头,你的手中已经没有兵权了!”战北仓的声音颤抖。 战澜神色平静说道:“我有我的办法。” 战北仓拧眉走向了战澜,战澜的手中突然多了一块虎符。 “爹,你这是做什么?”战澜不解。 战北仓郑重看向了战澜,沉声道:“今日起,我等都听命与你,你就是战家军的主将!” “父亲......”祖父死后,战澜的脑海中一直是乱的,她其实只是想一个人静静,想一想报仇的办法,父亲竟然要把战家军兵权给她! 战北仓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战澜,临危受命,你敢不敢接!” 他的声音拔高,眸光坚定,“你爹我给你做先锋!” 战北仓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硬是给憋了回去。 眼睛里氤氲着水雾,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人摞人倒在血泊中的南晋百姓。 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