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张程的娘四个字皆是一愣。 战北仓蹙眉道:“那个泼妇,又来做什么,昨日我不是拿银子打发了她吗?” 说着话,他就往外走,张母已经骂骂咧咧来到了客厅的门口。 她是一个中年女人,个子不高,偏瘦,长相十分尖酸刻薄,牙齿中间还镶了一颗金牙。 她拿着帕子哭着说道:“哎呀,战将军啊,你可为民妇做主啊!” “民妇的夫君死得早,以前也在朝中做事,自从家道中落,谁都可以往我们母子俩头上踩一脚啊!” “你们将军府,是大忠臣,是为国尽忠的大官,但是小老百姓家的婚约,你们也不能破坏啊!” 蒋氏哭得眼泪鼻涕齐流,战北仓头疼不已问道:“张夫人,这又是怎么了?” 蒋氏擦干眼泪道:“今天一大早,我们亲家楚雄楚大人来我们家亲自退婚,说她家女儿有心上人了,不嫁了!” 她一把扯住了战北仓的袖子,拍着他的胳膊怒斥道:“你们将军府装什么清高,你还说不是你们家搞的鬼,就是你家战辉勾引楚音,楚音也不知廉耻,狼狈为奸!” 战辛章眸子眯了眯,眼下不能在那么多人注视下,对一个蛮不讲理的妇人讲道理。 还是得私下解决这件事。 战北仓被蒋氏气得火冒三丈,他努力克制自己,因为蒋氏是百姓,而他是官。 他不能动手打对方。 他用尽了最后一丝忍耐力说道:“张夫人,这件事情其中一定有误会......” 战北仓的话还没有说完,慕炎看向蒋氏,对着身后的朱雀道:“掌嘴!” 朱雀二话不说,拉开蒋氏,上去就扇了那泼妇两巴掌。 朱雀的手发麻,这也是他第一次打女人,实在没有掌握好力度,蒋氏的金牙也被他给扇飞了。 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掉落在地上。 蒋氏被打蒙了,她刚才都没有注意到慕炎。 现在看到慕炎那样如谪仙一样的美男子,眼中竟是满含杀意。 蒋氏不敢看慕炎,而是看向了看似好说话的战辛章,“战老将军,您得为百姓做主啊!” 战辛章第一次觉得当忠臣好官的难处。 他反倒欣赏起来慕炎的潇洒来,他不在乎别人眼光,看不过去就打。 他默不作声,看向慕炎。 慕炎看着朱雀道:“怎么?杀人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扭捏,她怎么还可以开口说话,吵到本掌印了!” 一句话,让朱雀羞愧地挠了挠头。 战北仓瞳孔放大,这人说杀人,像是说切瓜一般。 蒋氏左右脸颊都肿了起来,现在还在隐隐作痛,她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去拉扯战北仓的衣服。 “松开!”男女有别,战北仓也不敢用手推她。 慕炎冷声道:“还说什么别人勾引你儿子的未婚妻,我看你都快把战大将军的裤子扯下来了,不知廉耻!” 战北仓被慕炎的话说脸都红了,他一把推开了蒋氏,怒道:“放肆!” 朱雀走到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蒋氏面前,开口道:“闭嘴,你吵到我们慕掌印了。” 蒋氏当即止住了哭声,慕掌印! 全南晋朝廷只有一个掌印,那便是刑天司的掌印慕炎。 南晋百姓何人不知道他的名号。 欺软怕硬的蒋氏现在才感觉到害怕。 她轻声向慕炎求饶道:“这位大人,民妇错了,我这就走!” 慕炎冷笑道:“这将军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啊!你想辱骂朝廷命官,张嘴就来,我看不是很嚣张吗?还说什么战辉小将军勾引你儿子的未婚妻,证据呢?若是拿不出来,我让刑部好好问问你儿子,如何?” 慕炎字字有力,威压极强,蒋氏感觉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把刀了。 谁人不知道刑天司杀人不眨眼,刑部也听命于他。 要是他儿子到了刑部拿不出证据,说不定会惨死在牢里。 那还不是慕炎的一句话吗? 将军府顾忌名声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是慕炎却像是说到一定能做到的人。 她浑身发抖,头皮发麻,脸色惨白,使劲磕头,“慕大人,民妇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 战北仓看到此情此景,眼角抽了抽,慕炎这招真管用啊! 当一个奸臣,这么好使的吗? 慕炎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