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戴着狰狞的能面,透过两个空洞看着散发光芒的胜利海帕枪,和被探照灯给圈在里面的千叶诚,没有说话,而是缓慢的抬起手来,待与肩齐平,再猛然下落,拍在了鼓面上。 咚! 一声鼓响,惊震四周,让千叶诚顿觉心脏猛地一颤,而站在舞台边缘的一个个穿着黑袍、从头罩到脚的演员,推着一面面比人还高的镜子,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同样的轨迹,再度在舞台上转起圈来。 整齐的脚步声,混杂着‘咕噜噜’的轮子在地上滑动的声响,一起涌入千叶诚的耳中,明明声音并不算大,可是却仿佛在沉睡时被刺耳的笛声吵醒一样,让人感觉相当的烦躁。 但千叶诚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人,焦急的环顾四周,寻找着玛雅他们,这个剧场有大问题,连他都在不知不觉中中了招,其他人恐怕会更加的危险。 可是无论千叶诚往哪个方向看,那盏唯一亮着的探照灯,都自始至终的照着他,散发的强光,让千叶诚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更加诡异的是周围其他东西始终没有变化,不管千叶诚怎么转,那盏探照灯和那个戴着能面的人,始终都在他的面前,而那群推着镜子转动的人,也并没有发生相对变化。 就好像转身只是脑海里产生的错觉,实际他一直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一样,所以眼睛看到的东西,自然不会发生变化。 所有人都说你看到的鹿是马,那你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如此诡异的情形,让千叶诚脑海里不禁产生了一丝的疑虑,但马上就予以否定,并坚信这是敌人搞的鬼。 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曾经就被困在万圣节巫女的‘鬼打墙’中,所以这肯定都是幻象。 既然怎么转身都没有变化,那就打破它。 心中想着,右臂已经举起,对着那盏怎么转都无法摆脱的探照灯就是一枪。 砰! 一声爆鸣,却不是来自那盏灯的方向,而是自四面八方响起,闻声看去,环绕自己转动的镜子背面竟然碎了,而且裂痕一模一样,就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不仅如此,这些裂痕还很巧合的形成了某种符号,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 “这是...比休梅尔的图腾?”千叶诚可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次他和玛雅从电视台出来,开车在山路上遭到了突袭,周围的镜子就是呈现出这样的裂痕,可是比休梅尔明明已经被他给消灭了啊。 那盏探照灯明亮如故,瞄准它射出的足以击穿混凝土墙的激光,似乎连小孩子玩的激光灯都不如,没有给它造成一丁点的伤害,反而让其他方向的镜子破碎了。 这样诡异的情形,让千叶诚眉头越皱越紧,扭头去看其他方向,却毫无征兆的抬手,对着前方那个戴着能面的演员就是一枪,他倒要看看,同时对两个方向做动作会是什么样。 可是扭过头来,他看到的还是那个戴着能面的演员,动作没有丝毫的变化,若非他身后的镜子还在被推着转动,绝对会让人误以为时间暂停了一般,而胜利海帕枪的扳机,也扣动了,耳朵也听到了爆鸣,依旧是从那一面面镜子里面传出的,但这一次镜子没有破碎,而是如显示屏一样,显现出了画面: 一辆汽车正载着家人,行驶在郊游的路上,突然间道路塌陷,一只可怕的怪兽破土而出,让车辆掉入了坑中,被塌落的土石掩埋;一家人正坐在一起欢欢喜喜的享受着晚饭,屋子突然坍塌,砖石瓦砾和着一只巨脚落下,将满桌的美味佳肴掩埋;夜深人静,正安安静静的睡着,却飞来一团火光,瞬间击中了一栋房屋,让里面的人从此留在了美好的梦乡... 伴随着这画面的‘放映’,还有形形色色的声音: “为什么怪兽会出现?” “为什么遭遇不幸的是我们一家人呢?” “他们都没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我想她了,我想和她一起走。” “......” “这是...”千叶诚惊愕的看着破碎的镜子背面,每一块碎片都在放映着一个人的不幸遭遇,从里面传出幸存者那充满痛苦、悲伤的话语。 他突然明白堀井所说的看完怪兽戏剧,因对怪兽的恐惧而造成的压力骤减的原因了,不是醒悟了,很可能是被这一面面镜子吸走了负面情绪,甚至... 正想着呢,又一面镜子转到了千叶诚的左前方,放映出的却是迪迦奥特曼和怪兽的激战,被奥特曼躲开的怪兽火焰弹,飞出极远的距离,而后落在大地上,将一栋房屋炸碎;被迪迦用光线击中的怪兽爆炸了,恐怖的冲击波席卷四周,让一栋坍塌了大半的房屋再支撑不住,将一个快要爬出去的人压在了房屋在激战中化为废墟,千百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