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到粮食的人赶着回家把抢到的东西藏起来。 他们大大方方不怕告诉别人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大说特说教堂里都有些什么好东西。 谁谁谁走运地抢到了钱,金银器皿,这些东西可以换好多钱。 听到又没有赶上这场盛事的人都悔恨的捶胸顿足,尤其是那些因为害怕得罪神父没有跟着去的村里人,看到他们不但全须全尾的回来,还带回来许多贵族才能用得上的东西眼馋的不得了。 有人酸话道:“你们带回来这么多东西,就不怕那些贪得无厌的税务官找你们讨要吗?” 吹牛的人就等这句话呢,闻言高高扬起头颅道:“我们拿这些东西可是男爵大人准许的,是伯爵直接下的命令,不但允许我们把抢到的东西带走,他们还客气地让我们明天去看主教的行刑呢,约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大家震惊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听了一遍确定不是这家伙在说梦话,所有人都沸腾了。 再没有见识,他们也知道这是伯爵难得一次不再和教廷站在统一战线剥削他们了。 今天一起去的人说到当时的情况还是很激动,他们见到了那样尊贵的男爵,还得到了好处。 “不止这样,我也打了神官和主教,你看,我并没有招受惩罚,明天伯爵就要把他们处以极刑,伯爵都不怕被神罚呢。” “对的,他们就是普通人,一群骗子,实在想不通过去我为什么要害怕他们。” 这样议论的人发生在各个村庄,又从这些村庄一传十,十传百,在未来的几个月时间传到了各个地方,国王知道后,专门派一队人马过来嘉奖了敢做第一个和‘神’抗争的伯爵。 而现在,巴塞尔城所有有空闲的人都往城里去,他们要亲眼见证神的使者被杀。 这一日的巴塞尔城拥堵的根本进不去,但站在外面也能听到教徒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人群或受惊或叫好的声音。 中央广场上,几十个当场抓获的教廷人员顶着一身伤,哭得鼻涕眼泪糊在脸上,再没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哭爹喊娘地高喊着自己的罪行,为的只是想要少受一点罪。 眼看前一个倒霉鬼被人用小刀一点点把手上的皮剥下来,那惨叫声似能传出二里地,吓破胆的教徒们哪里还敢不说实话。 比如,民众们省吃俭用捐赠给教堂的粮食,他们都拿去卖了换钱给自己置办庄园田地和玩乐。 对看不顺眼的人家就污蔑他们和魔鬼做交易,看上的姑娘想要搞到手就污蔑她可能是女巫。 桩桩件件,他们说出的实情越多,愤怒的民众们扔向他们身上的石头就越多越用力,有几个倒霉蛋没等到行刑已经被砸死了。 所有人都叫嚣着不能让他们痛快地死去,有人倾家荡产只为了死后上天堂的白痴知道自己受骗了,气极之下抢过刑具亲自动手。 有人带头,更多的苦主上去用自己的方式发泄愤怒,现场再次大乱。 高高坐在看台上的伯爵舒心地看着这一幕,从今天开始,这座城市的民心就完全属于他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声势浩大的广场上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三个半大的孩子。 看到了那些人的后果,三人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再看下去,艾娜就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三人出了城,走到小树林,花花一声口哨,三匹白色,棕色,黑色的宝马风驰电掣地跑了出来。 爬上自己的坐骑,三人欢笑着往卡里尔山脉进发。 骑术还不精湛的阿利克望着遥遥跑在前面的花花抿抿唇,一夹马肚子忍着像是要飞起来的惊恐感赶上花花。 “花花,你等一等我们。” 花花依言慢下脚步,不好意思地道:“我来教你们骑马。” 艾娜赶上来问道:“花花,你的马术真的是在梦里学的吗?” 花花含糊道:“嗯。” 其实上马的瞬间她就会了,就好像上辈子她一直在马上一样。 三人慢悠悠前行在冰雪消融的土路上,一边练习马术一边聊天。 阿利克回想今天听到的看到的那些事道:“以后,是不是就没有人相信女巫是邪恶的了?” 艾娜憧憬了片刻又摇头道:“大概吧。” 花花很权威地下定论告诉小伙伴们道:“未来两个月巴塞城的女士们应该会好过很多,但等他们知道女巫真的有奇怪的能力,事情还会变成原来的样子。所以我们还是要去卡里尔山脉,远离人群我们才能活下去。” “花花你好厉害,怎么知道那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