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朝报司的礼教部,是非常重视松江商报这种地形时效性报纸的筹办的,并且对此也保持了高度的警惕。 要不然这事也不需要在参务会议里进行专门的讨论,帝国那几个最顶级的重臣们争论好半天后才敲定下来可以尝试着,收着办的基调。 而礼教部具体负责这事的官员们也是非常谨慎,具体事项上办的非常谨慎,试图牢牢的把松江商报这种地方时效性报纸的基调。 而帝国高层们,尤其是帝国皇帝罗志学,对礼教部的谨慎举动还是比较满意的,也不枉费罗志学这么多年一直都如此重视礼教部,多次提拔礼教部的尚书担任参务大臣,而平常时候礼教部尚书就算没能担任参务大臣,但基本也都是常年稳居协办大臣的位置。 这个礼教部还是没让罗志学失望! 大楚帝国里所谓礼教部,和后世里的诸多机构其实都不太不一样,从具体职权上来说,似乎是负责礼仪以及教育的机构,但实际上远不止于此。 大楚帝国的礼教部,一开始脱胎于传统王朝的礼部。 何为‘礼’,这指的并不是什么礼仪,虽然说各种礼仪性场合这些东西也是在礼教部的工作范围。 但实际上传统文化里的‘礼’在含义上要更加广泛,也更加的深入一些。 在这里要理解一句话,那就是传统的华夏文化里有这么个说法:‘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祀就是祭祀,就是属于传统意义上‘礼’的范畴。 同时诸多人说的‘周礼’,也属于这个礼的范畴,这个礼指的是什么,是‘制度’,甚至可以说是法律。 华夏文化里的礼,某种程度上指的的是是制度……而不仅仅是什么礼仪这些东西。 而具体表现出来的祭祀以及各种制度,实际上就是通过祭祀以及各种制度,来体现皇权的权威。 什么是皇权? 皇帝能穿十二章龙纹衮冕,而臣子以及平民不能,这就是皇权! 天子驾六,其他人不能……这就是皇权。 还有其他的诸多限制…… 诸多所谓的礼仪以及制度,并不是说体现有多文明,彬彬有礼,而是体现上下尊卑有别! 体现的是彼此间的区别:天子是天子,臣是臣,民是民…… 如皇帝才能穿龙袍,其他人都不可以! 这才是传统华夏文化里的‘礼’。 而在具体的施行以及后续演变里,礼的具体体现‘祭祀’则是演变为明确皇帝乃至政权合法性的重要程序。 所以你会看见古代很多封建王朝里的帝皇,会经常搞祭祀泰山这种看似没啥意义的事,并且搞的极为隆重,乃至劳民伤财。 这为的其实就是向全天下宣传自己的正统合法性。 大楚帝国里的罗志学,实际上也去过泰山祭祀,目的和以往诸多朝代里的皇帝前往泰山祭祀差不多,都是为了宣扬大楚帝国政权以及罗志学帝位的合法性。 此外大楚帝国里还有至关重要的春祭,包括天子亲耕在内的一系列仪式。 在这些仪式里大楚帝国是非常重视,而且政治意味非常浓郁的,在这些祭祀的场合里,罗志学这个皇帝要穿最传统,规格最高的十二章的龙纹衮冕……也只有他才能穿这种十二章的龙纹衮冕。 这一套穿着的帽子比较有特殊,很多人应该都知道,那就是帽子上有着前后珠帘的服装。 这么一套服饰,也就是十二章龙纹衮冕,传统华夏文化里规格最高的皇帝着装,一般只用于祭祀天地,宗庙等重大场合。 一年到头也就穿那么几次,平常时候你可见不到皇帝穿这玩意。 由此可见祭祀的重要性,而掌管祭祀事务的礼部为什么能够成为传统封建王朝里的六部之一,礼部尚书乃是朝中重臣的缘故。 而到了大楚帝国这里,礼部被改革为礼教部,职权进行了明确,同时职权进一步扩大化! 除了祭祀这个体现帝国以及皇帝合法性的重要职权外,还明确了教育事务以及科举事务都归属礼教部管辖。 前者为国育才,后者为国选才,都是再重要不过的职权了。 除了这些外,后来又设立了朝报司,加入了后世人认知里的宣传职权。 而教育、科举、朝报这三个司的职权汇总起来,大体上就可以统称为‘教化’,这就是大楚帝国里礼教部相对于传统王朝里礼部的最大区别。 传统礼部,某种程度上来说务虚比较多,所以传统意义上是属于清贵职务……而清贵的另外一面,也就意味着平日没啥事……没啥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