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瓜高兴得蹦蹦跳跳离开。 他没有休息，而是反复打量自己临出来的那个“若”字。 小呆瓜夸效，可能是因为他确实很适合这本字帖。 那一瞬间，他觉得那种玄妙洒脱的心境，和他相似极了。 他又拿来一张新的纸，借着那点未消散的余韵，落笔继续写起来。 *** 姜武守着燕老睡下，打算在睡前巡视一遍。 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执刀，身如刀鞘，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围每一寸。 远远看到顾璋房间还未熄灭的灯火。 他皱眉，大步走了过。 门半掩着，他推开门走进。 微微摇晃的灯火下，身着睡袍的顾璋趴在书案上沉沉睡，手里还握着笔。 姜武紧紧压住腰间的刀，让它出一点声响。 放轻了脚步走到书案旁。 入眼便是四书五经、散落的习字纸、字帖、医书…… 姜武锐利如鹰隼的眼神早已软和下来，带着一点心疼。 “傻小。” 姜武弯腰，小心翼翼抱起来，双臂稳稳地拖着，带半分颠簸的他放到床上。 给顾璋把被盖上。 察觉到他下意识弯曲的脚，姜武撩开他的睡袍，然看到小腿肌肉在弹动。 姜武皱眉，半蹲下来。 腰间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点在手上，使劲儿搓热了，才小心按在顾璋小腿上。 动作小心，弄了一会儿，才勉强处完。 给顾璋的腿放回被里，他吹熄了烛火，慢慢退了出，关上房门。 姜武活动了一下蹲了半天的腿，没什么明显觉。 他按了按腰间的小药瓶，又回头看了一眼顾璋房门，恨得进戳他脑袋，给他送药会送，眼睛跟猴似的，怎么会给自己处一下？ 臭小。 *** 翌。 顾璋带着功课和医书，找燕老。 他已经基本确定了。 髋关节或者是膝关节间歇性疼痛、膝关节肿胀，活动之痛加重，休息调养会些…… 很多细节基本能和股骨头坏死早期症状对得上。 他一进门。 看到姜武正立在燕老身边，国字脸板着，竟然在告状！ “如是我昨，他恐怕还要总这样睡等伺候的下离开了，又爬起来继续学。” 他一板一眼道：“我觉得能依他的，还是恢复正常进度比较。” 顾璋：！ 姜武，武老师！你浓眉大眼的，怎么能做背告状的事情呢？ 顾璋连忙跑过：“行。” 姜武严肃道：“那任由你夜夜苦熬吗？” 燕老似乎也站在姜武那边，对此事颇为赞。 “真的只是偶尔！我保证！” 上辈生下来被抛弃，又独自一挣扎长大，顾璋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因为有过度担心保护他而烦恼。 在末世时，他知多少夜夜合眼，为了得到更多晶核，锤炼提高异能。 如今过熬了个小夜，都要被追问缘由，减少功课。 过这种觉，像还赖？ “真是偶尔？那昨可生了什么特殊的事？”燕老沧桑的眼眸也闪着睿智的光，似乎要一眼看透。 顾璋连忙翻开带来的医书：“我像找到能缓解师父您腰腿疼痛的办法了，所以才一时激动，小小的熬了一下夜。” 他手指捏在一起，比划了一个很小的手势：“真的熬了这一次，小小的熬了一下。” 姜武面色一喜，双手激动得紧紧抱住顾璋的肩膀：“你真的找到办法了？” 燕老眉宇间也带上喜悦，但很快平复下来：“姜武，你刚刚是说，他趴着的时候，身下压着的是习字纸吗？” 言下之意，别被小石头忽悠敷衍过了。 他已经年迈，病体残躯也做了什么大事，能因为他的病，损了小石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