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裁缝这个活里最简单易上手的事了,希望谢铮心灵手巧吧。 谢铮点头,拿着布条和剪刀练了起来。 剪刀在宋书玉手里灵活,她往哪儿指,剪刀往哪儿滑,擦擦擦地将布剪好了。 但落到谢铮手里,剪刀却不听使唤,练了一个时,他还是没办法完整地将一根布条按照线剪成两半,总是会剪歪,一旦歪掉,这块布料废了。 也亏得宋书玉是拿实在没什么用的废布给他练的,不然得心疼死。 看他实在不是这块料,自己也要用剪刀了,宋书玉咳了一声,劝道:“阿铮,你还是回去看看书吧。” 正所谓人无完人,聪明学问好的谢铮提得起毛笔,考得上大学,却搞不定一把剪刀。 谢铮不肯认输,倔强地说:“我经比刚才剪得好一些了,你再让我练一会儿,我一定能学会的。” “可我要用剪刀了,而且剪直线是最简单的,很布要剪弧线,折线,甚至更复杂。”宋书玉伸手,“我这里真不用你帮忙了,你回去吧。等两天我准备好了,出去摆摊再叫你。” 感觉到宋书玉明晃晃的嫌弃,谢铮只能闷地将剪刀还给了她:“我回知青点了。” 等回到知青点,他蒋正奇也在,很是纳闷:“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工?” 蒋正奇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孟晓惠今天上工的时候不心挖到了自己的脚,宋书记让我和汤辉、于莹送她去卫生院,刚回来。你这又是去哪儿了?整天不人影的。” “跟着书玉去办了点事。”谢铮用胳膊顶了顶他,“孟晓惠和于莹她们屋里有剪刀吧?你去帮我借一把。” 蒋正奇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不自己去借?” 谢铮理直壮地说:“我跟她们不熟,万一叫错了人尴尬。” 蒋正奇是服的,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三四年,他还能认错人。 “我可真是欠你的。”蒋正奇纳闷地看着他,“你借剪刀干什么?” 谢铮敷衍了一句:“练习用,哎呀,问么了,是兄弟帮我这个忙,过阵子请你去书玉家打牙祭。” 下次请鲁斌他们的时候正好把蒋正奇一块儿叫上。 蒋正奇也是京市来的知青,两人时候还是念一所学的同学,关系一直非常好。总不能有了新朋友忘了老朋友吧,吃饭这个事本来也是要叫上蒋正奇的,这时候正好拿出来使唤他。 因为跟谢铮交好的缘故,蒋正奇也去宋家吃过好几次饭,对刘桂芝的手艺是赞不绝口,这会儿听说还有请吃饭这种好事,即翻身爬了起来:“成,我这去帮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