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少点吗？刚才姑娘你好像送东西了吧？要不你也送我一点？” 宋书玉笑眯眯地说：“送，婶子你这么照顾我的生意，我送你一张手帕吧。我们的手帕吸水性强，而且透亲肤，擦脸很轻很舒服的，给家里的孩子用最合适了，要是您家有婴幼儿，我建议你选这种纱布的，柔软。” 说着，宋书玉挑了一张纱布的手帕，递给了婶子。 婶子捏了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这手帕确实比以前用的要软和很，满意地笑了：“行，这两件我都要了。” 开张大吉，又遇到一个痛快人，宋书玉格外开心，将东西包了起来，递过去，还顺嘴夸了婶子几句，夸她光好，身材好，皮肤好，直夸得婶子面泛桃花。 最后婶子干脆不了，指着中间几件无人问津的衣服道：“同志，我看你们这几件衣服的款式颜色跟供销社的也不一样，怎么卖？” 宋书玉笑眯眯地说：“婶子你光真好，我这衣服说整个公社了，全县都是独一无二的，绝对找不到第二件，你要穿出去，肯定人人都夸好看。” 宋书玉顺手拿起一件拼接风，上面米白色，下半截暖黄色的长袖衬衣。这件衣服的颜色虽然也很简单，但在这个全民灰扑扑的年代，经是难得一的亮色了，最重要的是两种颜色搭配在一起很和谐，一点都不突兀。 婶子果然很满意。 只是在大家都讲究朴素，放望去，满大街都是灰黑白蓝军绿这几种颜色。她要穿出去是不是扎了一点？婶子捏着衣服有些犹豫不决。 看出她的纠结，宋书玉笑盈盈地说：“婶子，你看这衣服漂亮，我敢拍着胸口说，你是去县里的百货商店都找不到这么好看的衣服。这样吧，婶子你一次性照顾我这么的生意，我再送你一条丝绸手帕，纯丝绸月牙白的手帕，配你手里的这件衣服最合适了。咱们这手帕可要五毛钱一条，今儿也婶子跟我投缘，我才舍得送，要换了的人啊，我可舍不得。” 这婶子本看上了衣服，只是有点拿不定主意而，在宋书玉抛出这么一个实惠，婶子心里的天平立即往她这边倾斜了。 面子里子都被照顾到了，婶子最终豪地又掏出6块钱，买下了这件衣服。 宋书玉美滋滋地将钱塞进口袋里，还来不及跟谢铮炫耀一下，终于有姑娘被大婶给勾动了，腼腆地拿起一条粉色的内裤，细声细地说：“我要这个。” 宋书玉拿起半张报纸，将内裤一卷，包了起来，塞给姑娘：“5毛钱，谢谢。” 姑娘看到包得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的报纸，松了口，赶紧翻出五毛递给宋书玉。 有了这几个先锋示范效应，摊子前围的人越来越，问价的，砍价的，给钱的，让宋书玉帮忙挑颜色款式的…… 一个上午，宋书玉忙得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直到临近中午，集市上的人流散了大半，摊位前的人才逐渐少了起来，宋书玉和谢铮总算是逮着休息的机会了。 宋书玉一开口才自己嗓子干哑得厉害。 谢铮也好不到哪儿去，两人一上午都在不停地说话，嘴巴都说干了，刚才忙了，还不觉得，在一闲下来，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 宋书玉连忙拿出水壶，打开正要喝忽然想到了什么：“阿铮，你是不是没带水？” 谢铮第一次跟着她出来摆摊，在天又不热，他没有经验哪会想到带水。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说：“我不渴。” 一看是强撑着，宋书玉立即把水壶递了过去：“喝吧。” “你呢？”谢铮知道宋书玉也只带了一壶水。 宋书玉翻了个白送他：“你喝完我再喝，这么大壶水，你也不可能完全喝光。” 这年月哪有么讲究，况且他们在同一张桌子上吃了四年的饭，这种时候实在不必矫情。 谢铮的脸却有些不自在，瞥了一水壶说：“你先喝，你喝了我再喝。” 磨磨唧唧，谁先谁后还不是一样。宋书玉没跟他争，仰头咕噜咕噜，一口喝了半壶水，然后抬起手背擦了擦壶口，隔着自行车，将水壶递给了谢铮。 谢铮有些庆幸两人中间放了自行车挡着，宋书玉看不他的脸。 他低头看了着军绿色平平无奇的壶口，前闪过的是宋书玉殷红的唇轻轻擦过壶口时的样子，娇嫩，柔软，染上水泽的红唇像是沾染了晨露的玫瑰，饱满汁，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