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别人不要的碎布,做不了一件衣服,就被我宜买了回来。”宋书玉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然后招呼桂花婶子,“婶子,你看看有没有相中的,有喜欢的拿几块。” 桂花婶子连忙摆手:“不用,这可是你花钱买的,我咋白要你的。而且昨天你们家帮我们买了一袋粮食,我还没感谢你呢。” 宋书玉笑着说:“都是乡里乡亲的,相互帮忙,婶子别放心上。” “婶子记着你这份情,以后有需要婶子帮忙的,你喊一声。”桂花婶子拍着胸口豪气地说。 但她的正经只维持了三秒,下一刻又跳八卦上去了:“书玉,你今天没上工布知道,齐春丽被打了,脸上老一个巴掌印,手腕上还有一块被掐的印子。听说昨晚葛慧玲把她狠狠收拾了一顿,真看布来啊,葛慧玲竟然虐待儿媳妇,这都是年代了,她以为这是万恶的旧社会啊!” 宋书玉若有所思,葛慧玲打儿媳妇她相信,但这是人家关起门来的事。果赵家人不说,外人怎么会知道? 而且桂花婶子恐怕自己都没发现,现在她们这群娘婶子们提起齐春丽已经由厌恶变成了同情,甚至站在齐春丽这边谴责葛慧玲。 宋书玉闻了熟悉的配方,这是齐春丽擅长的招数,装可怜卖惨上辈子赵文军就很吃她这一套。 恶人还需恶人磨,葛慧玲现在是棋逢手,遇劲敌了,现在就看她们婆媳谁棋更一招了。 宋书玉并不是很关心他们家这堆破烂事,但现在家里没电视,也没什么娱乐,桂花婶子讲挺有趣的,她听听也妨。 宋书玉手上速度不减,偶尔应桂花婶子两句,反正桂花婶子也不需要别人捧场,她一个人都讲完一台戏。 直家里人喊她,桂花婶子意犹未尽地跟起身跟宋书玉道别。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桂芝说:“桂花这人啥都好,就是好奇心太重了。有些事你少跟她说,现在队里都盯着咱们家呢,听说你昨天请假去县里了,家今天都在讨论刺绣小队的事,要知道你们每个人都在在地了几块钱,不知道多少人眼红呢。” 刘桂芝在村里生活了一辈子,清楚不过。村里人好的时候是真好,但涉及利益的时候,那亲兄弟都翻脸,老不相往来。 宋书玉笑笑:“那没办法,妈,咱们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比队里所有人都好,好家生不嫉妒。” 她没办法不让人眼红,唯一的做的就是尽快拉开他们家与社员们的差距。当他们家的经济水平远超队其他人,所有社员都不可企及时,这些人的态度就会从眼红鸡蛋变成尊敬讨好。 这是她上辈子的切身体会。 刘桂芝白了她一眼:“看把你,这种话家里说说就算了,你去说,人家会笑话你的。” 她明明说的是话,她妈怎么就不信呢。 但下午,宋书玉这话就应验了一半。 因为谢铮回来了,不但买了一台缝纫机,而且还带回来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一口气集齐了三件中的两件。 谢铮回来的时间很不凑巧,刚好赶上傍晚下工的峰时期,社员们扛着锄头成群结队地回家,远远地就看他跟鲁斌、刚子三个人骑着自行车拉风地进了村。 谢铮的自行车后还绑着一台缝纫机。 这年月,哪个妇女不想有一台缝纫机,不少人都看眼热。 有些人昨晚门瞅了,看鲁斌他们几个。 今天又见鲁斌刚子跟着谢铮一块儿去宋书玉家,故意往回瞅了齐春丽一眼,说道:“咋回事?昨晚好像鲁斌就送了一堆东西宋家,今天这缝纫机该不会也是他给宋书玉买的吧?不然宋书玉哪里来的工业券?” 他们乡下人可没票据发,但鲁斌就不一样了,他们家都是吃家粮的,每个月都会发一些票据,凑在一起可不少。 “他们什么关系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也送?该不会两家想结亲吧?” 桂花婶子一听这势头不。 这明是要往书玉头上泼脏水,她立即板着脸斥道:“张秋芳,你别仗着刘桂芝不在,就在这胡说八道。咱们队谁不知道书玉是要招婿在家给她妈奶奶养老的,人家鲁斌家那条件,父母答应他上门?这没影的事,你胡编乱造,小心刘桂芝撕烂你的嘴巴。” 张秋芳讪讪的:“这……我不是瞧鲁斌近三天两头往宋家跑,每次都包小包地送东西吗?” “你哪只眼睛看是鲁斌送的?谢铮那么个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