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芝也不知所措地看着宋书玉,眼神有些纠结。 这么好的料子,光这一袋子卖个千儿八百不成问题,比她们家这些年的所有积蓄都还多,谁不心动呢? 宋书玉也不是圣人,她喜欢钱,爱钱,想拥有很多的钱。 这袋布是被堆放在废品堆里的,王主任他们都以为这是一袋子废料,只要他们四个人不说,谁都不会知道。有了这笔钱,自行车、缝纫机都有了。 犹豫了许久,宋书玉拿走了奶奶手里的那块白色布料,胡乱塞进了袋子,然后用绳子将袋子系好,眼不见为净,还指谢铮:“你快把它搬回三轮车上,别让我看见了。” 她怕她忍不住反悔。 谢铮被宋书玉这反应给逗笑了:“咱们挣了钱自己买,以后你想买什么样的就买什么样的。” 苗秀英刘桂芝虽然有些遗憾不舍,但两人心里却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不是自己的拿了这心里也不安啊。 做人啊,还是踏踏的。 谢铮将袋子放回了三轮车,然后跟她们道别,临走时还宋书玉说:“明天我陪你去县里还三轮车,买缝纫机。” 宋书玉想说不用,这点小事她一个人就行了,哪用多耗费一个劳动力啊,可谢铮已经跑了。 不过第二天她就庆幸没拒绝谢铮了,因为早上起来,她的两条腿又酸又痛,走两步腿上的肌肉就拉扯痛,要是再骑车往返县城一趟,她这两条腿也别要了。 谢铮进门就发现了宋书玉的不劲儿:“你的腿怎么啦?” 宋书玉苦着脸:“腿痛,估计是昨天伤着了。我今天没法去县里,你替我跑一趟,那袋布还给王主任,三轮车还给看门的任叔,再把宋叔的自行车骑回来。要是方,你帮我缝纫机也买了吧,这些钱你先拿着,要是不够回来我再补给你。” 宋书玉把工业券两百块钱递给了谢铮。 谢铮接过,看她走两步就小脸皱作一团的样子,有些不放心:“我先送你去卫生院吧。” 宋书玉摆手:“不用,休息两天自己就好了,去卫生院也没什么好办法的。你快去吧,早去早回,不然回来晚了,我妈奶奶又要担心了。” 谢铮见她坚持,又怕耽误了时间,只赶紧骑着三轮车走了。 宋书玉现在这情况没法上班,正好刺绣小队今天还有事,她让刘桂芝又给她请了一天假,然后奶奶一起去了仓库。 刺绣小队的娘婶子们一早就来仓库等消息了,若不是怕被人笑话,她们今天一早都要跑宋家问消息。 上家急切的眼神,宋书玉笑了,坐椅子上说:“娘婶子们,昨天我去刺绣长交了货,也领了工钱。不过在钱之前,我还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家,其中一幅绣品因为质量问题被退回来了。” 娘婶子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安紧张,生怕问题在自己身上。 绣品被退回来不但拿不工钱,还要罚款一元,相当于这十来天白干了。 家望着宋书玉,不停地在心里祈祷,千万别是自己。 只见宋书玉从箱子里拿了一幅“蝶吻百花”的刺绣。 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汪婶子。 汪婶子的脸刷地一下白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来。她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眼睛,嗫嚅声:“书玉,,不起!” 宋书玉叹气。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汪婶子的为人她也比较了解,是个老本的,就是家里穷,她丈夫身体不好,一天只拿六七个工,还经常吃药,家里还有两个老人三个孩子,全靠她撑着。 她难免有些急功近利,所以选了工价的那副“蝶吻百花”刺绣。这一幅完成,光加工费就有4.5元,比上两幅价格比较低的。 但这显然有些超她的力范围,紧赶慢赶,论怎样强调,她还是了错。 当着这么多人的,宋书玉给她留了点子,说话很温,但规矩不可破坏:“汪婶子,按照规定,这幅刺绣你要返工,并罚款一元,念在你是初犯,而且我作为刺绣小队的负责人,有监督检查绣品的义务,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因此罚款我们俩平摊,一人五毛钱。此外,你还有一幅绣品工费是2.1元,扣除10%的提成,再减去五毛钱罚款,你这次的工钱是1.39元。” 汪婶子上前,愧疚地说:“不起,书玉,是我绣错了,不关你的事,罚款我来。” 宋书玉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