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也饱了,喝了半杯水,问花母道:“卫府那边没什么事情吧?” 花母有些讪讪地道:“哪有什么事,是那边快生了,我两天多去看看行了。” 木兰听得语气不对,盯花母眼睛,花母心虚地说:“卫家什么都好,是那个老太太精得很。” 一开始上门时候还好,卫老太太是很欢迎,可等去了几趟之后,老太太看眼神变了,虽然没明说不欢迎去,可也跟明说没区别了,每回上门,老太太生病,然后不大去了。 卫老太太是个很精明人,年轻时给人做妾,连生了三个孩才有了长子,二子卫青是和一个叫郑季小吏所生私生子,此后几个子都是私生子,不仅把孩子生了下来,还养住了,虽然一家子都给平阳公主做了奴婢,但年生一个养活一个,也够有本事。 卫青小时候,老太太甚至还找到法子把送出公主府,交给郑季去养,样卫青跟生父能够脱离奴籍,做个平民,可郑家人都很排挤个私生子,卫青小给几个兄弟做仆役,经常挨打,吃不饱饭,在十来岁时候逃回了母亲身边。 卫老太太一边骂,一边还是把卫青留了下来,不仅给在婢子里找了个条件很好妻子,还去找了郑季哭诉,后郑季托人情让卫青去学了驭马,成了平阳公主骑奴。至于卫子夫进宫,一家得以显贵都是后来事情了,倘若卫家没有显贵,老太太已经做到了一个母亲能做到一切。 样老太太注定不是什么省油灯,在发现花母几次试图哄媳身上贵物件后,不大待见个贪婪成性乡下妇人了,但两家子一起在带兵,老太太对花母面子上还是说得过去,所以花母多是向木兰发点牢骚,而不是哭诉老太太欺负了。 木兰实在对自己母亲品格很了解,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劝花母别再去了,左右已经快生了,那等孩子生完再说也行。 吃完饭,木兰拉花母嘀咕了一会,然后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热水澡睡下了。 次日,霍去病起了个大早,听说木兰还没醒,想等醒了打个招呼再,所以吃了早饭蹲在廊檐下玩小白,小白活到现在得到摸摸都抵不上一回,狗生辈子第一次享受到样娴熟抚摸,欢喜地在地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滚。 小妹有些躲个陌生大哥哥,宝其实也和霍去病不熟,但自己狗在别人手里舒服得抿耳朵,小孩还是鼓足勇气过去,试探把手放在小白肚皮上。 霍去病看了一眼宝,宝和木兰长得很像,来长安过了一年多富贵日子,小孩养得更胖了,但没有霍去病平日里见到富贵人家小孩那样盛气凌人,是个清秀而老实小胖墩。 霍去病对小孩其实没那么多耐心,但小胖墩小心翼翼凑过来样子很有意思,而且还一副防忽然打人畏惧模样,霍去病坏心思顿时上来,忽然伸出拳。 宝吓得一把抱紧小白,想跑还没跑时候,见霍去病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小孩没有自己逗了意识,眨了眨眼睛,又把小白放下了,一声不吭地蹲在边上,反正是霍去病摸一下,也跟摸一下,一副自己才是狗主人姿态。 快到中午时候,木兰醒了,笨拙地弄好了月事带,公主给是丝帛里填满鹅绒月事带,但昨夜悄悄问了阿娘,阿娘说玩意里面塞是草木灰碎布条,鹅绒哪里经得住用,那玩意也不怎么吸血啊。 木兰想了想,大概是公主换得很勤吧,后还是用了阿娘特制草木灰。 霍去病见木兰出来,拍拍小白狗,又拍拍宝脑袋,才站起身,蹲久了腿都麻了,艰难地动了动腿脚,说道:“我该了,先回一趟舅舅家,再去宫里,陛下两天应该会召见你。” 停顿片刻,十分刻意地道:“木兰。” 木兰没听出种刻意,叫木兰人很多,年不兴连名带姓叫人,及冠青年,家里识字又讲规矩,会取个字来叫,不大讲规矩按出生次序取字,再不规矩点,像木兰爹,别人管叫花老三。 木兰不到及冠年纪,霍去病也没到个年纪,所以大多是叫名不带姓,或者大郎二郎地叫,霍去病先前对木兰是尊称,但会觉得系应该更近些了。 木兰一直把霍去病送出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