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丢的这几, 木兰经历了张汤查出来的事,也有他没查出来的事,不止御马骑丢了, 身上的钱也不知道什 么时候被摸走了,她寻路寻得口干舌燥, 好不容 易找到一户心善的人家要了碗水喝。 喝完水 她就给人比划她出来的那条街道, 得到的都是摇头,贵人所居,平头百姓通常是不敢去的, 指个 大致方位给木兰,木兰走着走着 就找不到好心人告诉她的参照物了, 再问再找, 再找再问,陷入循环。 走丢的第二夜,她没了马,没了钱, 在街面上到处晃悠, 宿卫郎官, 也不 硬是连巡夜的人都没看到知道是不是她走得太偏了, 。 就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内, 忽 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呼啸。 木兰立刻就想到了赵破奴,赵破奴行军时有事没事就会对着草原呼啸几声, 她觉得这呼啸很好听,所以跟着学过, 学得不大像,这会儿再次听到这呼啸, 她感觉亲切极了,连忙循着声音追过去,一边追,一边口中也开始呼啸。 她是很惊喜的,赵破奴也跟着卫将军来长安了吗? 然而小巷内,忽然亮起许多火把,随之而来的是弓弦唰唰声,木兰下意识地想停步躲避,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高叫:“这里还躲着一个!” 立刻有几个人一拥而上,木兰挨了几拳头刚想说话,忽然被一条绳索套住了脖子,她立刻拼命挣扎起来,可绳索套脖的窒息感非常要命,不多时她就昏迷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就坐在笼子里了。 身边都是匈奴人哭天喊地,她和几个年纪不大的匈奴贵族少年关在一个笼子里,边上的笼子里右贤王罗姑比,木兰认识罗姑比,不过罗姑比应该不认识她,否则她身边全是匈奴人,昏迷的时候,就醒不过来了。 昨夜匈奴俘虏外逃,以呼啸为暗语,让逃出来的众人四散而走,俘虏们都在往外头跑,就在这时候,木兰一边呼啸着一边跑发出暗语的匈奴人,她也是最早被抓住的人之一,因为昏迷着,所以直接扔进了笼子里,后面再抓到的人,大多都是用绳索捆着手脚丢在一边。 不少人被捆得屎尿齐出都没有被松开,不由羡慕地看着笼子里的人,手脚都没被捆着,虽然也是就地解决,至少不会拉在身上吧。 木兰坐着的地方,经算是干净的了,她冷静地考着,考着考着就闻见一股异味,一个匈奴少年正在笼子一角便溺,见木兰循声来看,顿时恼羞成怒,用匈奴语说了一句什么。 木兰正好移开了视线,匈奴少年也没发现异常,不过草草解决了事情,还是对身边的同伴说道:“这人怎么没见过,他长得真像那汉人。” 同伴麻木地道:“奴生的。” 甚至都不是个疑问的语气,是随口作答,那匈奴少年抿了抿嘴,小声地道:“也许我们以后,还不这奴子。” 匈奴人的奴来源复杂,大月氏,楼兰,大宛甚至羌人,一切他们抢得着的地方,不过匈奴贵族最喜欢的还是汉,就算是村都比那风吹晒的草原部落的人好看许多,所以常常有贵族和汉人奴生下孩子,奴子里比较聪明得宠的,有时甚至获得正常贵族子的权力。 大部分的奴子有一个汉母亲,是和汉人交流的,今大都是俘虏,最坏不过砍头,好一的大约要沦为汉人的奴隶,这有汉人血统的奴子,长得像汉人,说汉人的语言,以后怎么不比他们过得好? 俘虏们一片愁云惨雾,木兰也是一片愁云惨雾,她压根找不到一个可以交流的汉人面孔,从表情来看,她和俘虏们没有半点区别,她像一滴水,掉进人堆里,就融入进去了。 在笼子里坐了几天,连放饭的人都是比较听话的匈奴俘虏,木兰虽然心里不安,抢饭抢得很积极。 一晃过去了好几,廷尉张汤遣人来送还了几具尸体,都是那夜逃走的匈奴人,被廷尉派出去的人手抓获,然后顺带审问,审了没多久就给审死了,于是张汤很客气地亲自来了一趟,他送来五具尸体,尸体面貌都有明显的匈奴人特征,有两个格外狡猾的甚至身上经换上了汉人的衣衫。 看守俘虏的官员仔细检查了五具尸体,忽然眉头一跳,张汤善于观察他人的表情,立即道:“可有什么不对?” 官员的犹豫在张汤严肃的脸色下没有坚持多久,他低头道:“我们当夜清点了抓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