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群穿着警服人,无一例外身上警服部湿透,警用作战靴上都是脏污,像是刚经历一场殊死搏斗。 “沈医生快!韩教授电打不通,还好听到了……” “伤者先是送到最近县医院,县医院看了看说治不了,冒着台风送到咱们这儿,如果赶不,命能保住,但是手真废了……” 沈肆月边往电梯走边听同事介绍伤情:“手?” “警察拿枪右手啊!受伤是执行禁毒任务警察,为了掩护同事和条跟他出生入死缉毒犬,和毒贩近身搏斗不幸中弹……” 某根神经一瞬间绷紧到极致,眼前神经外科和骨科会诊,一群身穿白大褂同事步履匆匆,耳边各种声响混一起,心跳突然快得发慌,没有任何缘由。 病床从自己身边经时,沈肆月侧身避让,风带起脸侧碎发,失神瞳孔骤然紧缩,大脑空白一片无法言语。噩梦蔓延到现实,冷蔓延,渗透骨缝隙,让眼睛能看耳朵能听,唯独发不出任何求救信号。 纵使这么多年不见,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怎么我总是医院遇到,十一年前是这样,十一年后还是如此。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 怎么可以这样出现我面前…… 病床上年轻警察苍白英俊年轻得吓人,他眼睛紧闭,睫毛浓密低垂,薄唇已经没有血色,像是睡着了,也像是永远不会再醒。 单是这样看着,根本想象不出他曾经站篮球场时、站领奖台时、国旗下演讲时,有多气风发,股压不住少年气有多蓬勃动人。也想象不出他有一颗好可爱尖尖虎牙,笑起时眼睛弯弯嘴角弯弯,曾是少女时代心动关。 看见血迹脚边蔓延,视网膜上只剩触目惊心红。 警官证从他满是血污警服口袋掉出,落到脚边。 上面写着:公安部禁毒局,顾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