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是奶奶的意思？” 沈茉点头：“嗯，我们寨子里都是这样叫的，奶奶叫婆婆，外婆叫阿婆。” 相较于外婆，她更喜欢寨子里的称呼，都是血浓于水的至亲，为什么妈妈的妈妈就要加个“外”。要算起来，外婆、妈妈和女儿才是最亲密的三代人不是吗？ “长辈送小辈蜘蛛，很少见的礼物。”谢绥道。 沈茉回神，轻笑了笑：“因为之前来寨子里支教的姐姐养了一只大蜘蛛，还让我喂了好几回，我当时就觉得特别酷。婆婆见我喜欢，就答应只要期末拿一百分，她给我买一只。” “后来你拿了一百分？” “对，三个一百。”提起成绩，小姑娘的语气有点掩不住的小骄傲：“还是年的年级第一，婆婆可高兴了。” 谢绥淡淡扫了她一眼，见提起寨子的事，她整个人都变得松泛，不再像始样拘束，嘴角勾了勾，“年级第一，挺厉害。” 听这夸奖，沈茉顿时又谦虚起来：“我叫什么厉害，要说厉害，还是你和宇哥哥厉害。” 谢绥：“嗯？” 沈茉眸轻眨，满是羡慕：“你们可是清大的学生！可是国内顶级学府，无数学生的梦想……” 恰好车子在红绿灯路口停下，谢绥手指轻点着方盘，偏脸她：“是你的梦想？” 道随性又散漫的目光投来时，沈茉握着安全带的手指不由紧了些，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诚实地点了头：“嗯，我想上清大。” 说完，她歪了歪脑袋，谢绥：“你别笑话我。” 长着黑色泪痣的眼角微挑，谢绥道：“为什么要笑话你？” 沈茉抿唇：“笑我…不量力？” 谢绥睇她：“你觉得你考不上吗？” 沈茉亮乌眸轻转，小声道：“之前在乌梭寨，清大我想都不敢想。我们里人太多了，个个都是大卷王，清北在我们的招生名额又少，能上个985、211就已经很好了。但来了京市以后，我觉得……好像可以试试。” 谢绥语气淡淡：“不就得了。” 红灯跳成绿灯，重新踩油门，握着方盘：“你不是挺清楚己的能力？既机会摆在眼前，就去抓住……为梦想奋斗，任何时候都不丢人。” 话音落下，车内陷入了静谧。 谢绥余光一瞥，就见副驾驶位的小姑娘双眸炯炯地望着，目光纯粹得叫都有些不在。 “这样我做什么？” “谢绥哥哥，你和我以为的京市有钱人很不一样。” 沈茉的目光里满是崇敬，话多了些：“我之前觉得京市的有钱人大部分都不起乡下来的，你们含着金汤匙出生，一出生就在罗马，不用努力就能获得很多金钱和资源。许在你们眼里，我们这种小镇做题家的努力就像笑话似的……可你刚刚说，为梦想奋斗，任何时候都不丢人。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好……” 小姑娘眉眼间的诚，叫谢绥心底涌起一阵复杂古怪的情绪。 一方面，这颗单纯的赤子之心，在们这个圈子里可谓是稀有品种，难能可贵。 另一方面，她这么单纯，今要换做其男人说这番“鸡汤”，岂不是轻轻松松就把她骗手，随意玩弄？ 一想这个可能性，谢绥眸色暗下。 不知是出于同情，亦或是什么缘由，握紧方盘，冷下语气：“你之前的想法是对的。” 沈茉一愣：“啊？” 谢绥：“初来乍，别轻信于人。” 陡严肃的语气让沈茉心头一抖，再谢绥清冷的侧脸，她低头，沉默下来。 了好一会儿，她才重新抬起眼：“谢绥哥哥，包括你吗？” 谢绥握着方盘的手指一顿，余光瞥见她长睫翘起的瞳眸里好似蒙着一层迷惘困惑的雾，正带着几分期待与探究定定。 好似有什么在心口叮了一下，喉头微滚，直视着前方的路，语调平淡几近漠：“我们本来不是很熟。” 双眸间的光彩霎时黯了几分，尽管沈茉知道说的是事实，她必要不高兴—— 但或许是以为交了个朋友，可对方并不想把己当朋友……还是有点微妙的小失落。 接下来的路上，俩人都再说话。 沈茉脸偏窗外，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