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家和家有生意上的合作,我怕不接的话,生气……” “怕生气,就不怕我生气?” 沈茉:“?” 谢绥盯着她:“来之前我和你说,有我在,不用怕。现在来,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又或者……” 顿了顿,轻眯起眼:“你不信我?” 不知是不是沈茉的错觉,“不信”两个字咬的有些重。 待恍惚回神,她连忙摇头:“有,我有不信你……” 谢绥目光灼灼:“你在怕什么?” 怕什么。 她怕很多,好像来了京市,她的胆子都跟着变小,对人对事都变得小心翼翼,畏手畏脚。 在这个全陌生的地方,她无亲无故,唯一能倚靠的父亲,不是完全靠得住——如果她给添麻烦了,肯定会厌弃她。 能够无条件和她一边的亲人朋友,都在遥远的乌梭寨,她在这偌大繁华的京市里,就像一枚飘飘荡荡的无根萍。 而这些孤独、害怕与恐惧,她只能藏在心里,默默消化,无人可说。 一阵黯淡的落寞悄爬上心头,沈茉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着小姑娘卷翘的长睫如蝶翼微微颤动,谢绥眸色暗了暗,声线不觉变低,带着几分无奈:“你这么乖,很容易被欺负的。” 长睫又颤了两下,而后缓缓抬起,澄澈乌眸望:“谢绥哥哥,我信你。” 谢绥眸光轻闪:“嗯?” “以后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不怕了。” 沈茉语气坚定地说,不坚定就持续了一秒,又变得犹豫试探:“狐假虎威,是可以的吧?” 谢绥见她这怯怯模样,心底轻嗤。 哪有狐狸像她这样老实,兔假虎威还差不多。 “可以。”敛了眸,的语气又恢复一贯的慵懒:“只要下次别再这么老实被人逼着喝酒,我许你仗势。” 沈茉长松口气,弯起眼角,朝浅笑:“谢绥哥哥,你好。” 谢绥眸光稍停。 默了两秒,偏脸,哑声道:“以后别这样朝男人笑。” 沈茉笑意一顿,疑惑:“为什么?” “有为什么,记住就是了。” 撂下这句话,谢绥再多说,转身往桌球台去。 * 多久,孙鹏程洗手间出来,脸继续待,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场。 反正这种局缺一两个人无所谓,大家多在意,继续玩着。 沈茉被林栀带着唱K、抓娃娃机、赛车、打地鼠、心话大冒险、卡坦岛…… 各种游戏玩下来,当手机时间显示10点时,沈茉吓了一跳—— 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晚了! 又一轮游戏结束,沈茉拉着林栀:“栀,已经十点了,我要回家了。” 林栀玩的正嗨:“十点还早呢,齐琰哥不是说待会儿换个场子继续玩吗。” “还换场子?”沈茉简直惊讶于们的精力:“你们玩吧,我该回去了,太晚的话,爸爸和阿姨恐怕要担心。” 尽管她傍晚给温蓉打了电话报备,温蓉只是冷淡说了句“知道”,就挂了电话,丝毫不在意她回不回来。 但在沈茉的认知里,未成年晚归总是不大好。 见她执意要走,林栀不好再劝,不沈茉怎么回家却成了个难题。 傍晚一起出门时,林栀说晚上会送沈茉回家,所以沈茉让司机小王回了沈家。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 车倒是有,但司机—— 林栀了眼喝得微醺林宇,就知道这个哥哥靠不住。 “小茉,你在这等着,我问问们谁带了司机来,让司机送你一程。” 沈茉不大想麻烦人,拉着她:“事的,我可以打车。” “怎么行。不说别墅区不好打车,就算你打了,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坐车我不放心啊。” 林栀拍了拍沈茉的手:“别担心,借个司机而已,多大点事儿。” 她很快走齐琰们边。 见齐琰们往己这边瞧,沈茉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