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献给父皇的,那里的将士都服我。若他执意杀你,我带你去北境,他不能奈我何。穆云间……我是好退路的,我不会随随害你,若是我真不慎将你害,将命偿给你……” 穆云间沉默地走着,沉默地听着。 仿佛感觉到两人间的情绪,怀里的小狗往后看一眼,又默默把头缩回他的怀里。 穆云间没有回头去看萧钦,他静静地走着,听着那断断续续的音逐渐安静,只有对方紧跟在他身边的步伐。 “若真害我,你偿命够么?”穆云间道:“到那我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一点快乐也没有,一辈子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被他害死……萧钦,你获得你的,那我呢?” 白衣人缓缓抬起浓黑的眼睫,水润的眸子凝望着前方人的背影,那人影逐渐被上涌的恶意和癫狂淹没,又被强行剥落。 萧钦偏偏头,轻轻动一下鼻头,他认真一阵,目光广阔的天上收回。 嗓音近乎温柔:“穆云间,你近日,可是有好人?”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若有,是伯仁因你而死,若没有,你继续功德无量。” 穆云间顿停下脚步,他猛地回头,呼吸都急促起来:“萧钦,你胆敢……” “胆敢如何。”萧钦眼中溢丝丝缕缕的阴狠:“穆云间,你我在一张床上睡过,互交换过定情信物,你主动亲过我,你说我是你的未爱人,你说过,除非你一辈子谁也不喜欢,若喜欢,只会喜欢我。” “……”你是三岁小孩吗?! 正常人谁会信这个,何况刚才你都知道那是骗你的不是吗! “没有。”穆云间憋屈地道:“萧钦,你不随杀人。” “那狗呢。”萧钦道:“你若不许我跟,我只好把它拿走,但你下次再见到它,可就不仅仅只是伤个皮毛。” “你果然是故意的。” “当年我将它扔,是你非捡的。这些年来,它日日睡在我的床头,还跑去衣柜里咬我的衣服,一个不留神就跳我的床上撒尿,若不是为你,我早就把它扔厨房炖!你以为我是白养它吗?!” “……”敢情你俩这些年是互伤害。 穆云间下意识低头看向怀里的千斤,千斤缩缩脖子,又讨好地舔舔他的手。 萧钦看着那条红舌头和白手指的亲密,心中的愤恨和委屈一起,翻滚的更加疯狂,他周身都紧绷起来,呼吸微微紊乱,双目死死盯住秃头的狗。 穆云间:“你……” 萧钦的目光从小狗身上远离,微红的眼眶望向他。 眼中的愤恨和疯狂被忐忑和惶然取代。 “稍后去城中,买一个帽子戴上。”穆云间没有再阻止他,“你若来找……千斤,藏好身份,不可公然与我在一起。” “为何藏……” 穆云间看他一眼。 萧钦闭上嘴,道:“嗯。” 两人一路沿着山路往下走。 这小狗虽然小,但也有二三十斤,穆云间抱一阵,微微甩甩手。 萧钦端着筐子,见状道:“放这里吧。” 穆云间的态度软化下来,他又变得当安静乖巧。穆云间转身,刚把千斤放里面,小秃狗又立马嗷呜嗷呜地叫,伸前爪来扒拉他。 穆云间:“……” 他叹口气,道:“算吧。” 刚继续往前,一只手忽然一把揪住小狗的后脖颈,千斤疯狂挣扎,还是被萧钦直接丢入筐子里。 他淡淡垂眸,给秃狗一个眼神,后者倏地安静下来。 萧钦沉默地把筐子背在身上,抬眼看他,道:“走吧。” 穆云间与他继续下山,千斤在筐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只不从竹编的缝隙间默默看着穆云间。 往日穆云间走山路的候会东张西望,与每日熟的鸟儿打几招呼,主打一个得其乐。但如今跟萧钦在一起,他却不知道应该摆什么表情才好。 只好专注于脚下的山路。 萧钦也没什么话说,跟在他身边,部分间都在扭脸看他。 看他洁白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