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间无言片刻，明知他说的是谎话，也立场揭穿，只好：“它现在这样子不行，容易得皮肤病的。” 萧钦时终于转脸看他，认真：“那怎办。” “找个裁缝给它量身，制一套衣服，可以护住脑袋和屁股。” “那我们现在就去？” 谁跟你我们？穆云间心平气和：“殿下如果把小狗送给我，我便去，若不送，殿下便自己去。” “送给你。”萧钦时说：“我跟你一起去。” “您……”穆云间瞪他，眉头又皱了一下，：“殿下……您答应，不会再打扰我，也不会再纠缠我的。” “嗯。”萧钦时说：“我后悔了。” 他坦白的猝不及防，穆云间心酝酿的所指责的话忽然就卡了壳。他木了息，：“殿下，您说过，我是君子陶，您会去别的地方找太子妃，这话也忘了？” “忘。”萧钦时说：“我就是后悔了。” “……” 风过竹林，沙沙作响。 千斤在萧钦时手里的筐子挣扎着，伸出两根前肢去碰穆云间，穆云间低头，伸手把它抱在怀里，手掌按在它的脑袋上。 好半天，才重新找到自己的声音：“是后悔，当时掐死我，是……” “后悔让你做君子陶。”萧钦时说：“再也找不到我的穆云间。” 穆云间不知该说什。 自欺欺人的一切都结束了，萧钦时重新打断了他的生活。 “是陛下让你，抓我回去的？”穆云间再继续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嗓音艰涩：“你们预计，如何处置我。” “他不知。” 穆云间一愣。 萧钦时开口，：“穆云间，我不想让你做君子陶了。” “我喜欢你。” “我回到西京，是会想你。” “我不想杀你，也不想处置你，我就是很想念你。” “你骗我的时候，把我抛弃的时候，我恨死了你。” “可是就算恨到把你碎尸万段，我也是喜欢你。” “你是男人，是皇子……” “我无数个可以杀你的理由，但我舍不得。” “即便你不能做我的妻，我也不能做你的夫……” 微风徐徐，竹叶摩梭的沙沙声隐约安静，又逐渐响起，若似无。 他重新抬眸，一如西京太子府那个喜欢直勾勾盯着他的少，认真而固执，真诚而渴望。 幽黑眼珠痴痴缠缠，映刻着心尖人的面孔。 “可我是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