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时候,都会回很早,除非跟巩紫衣一起去,他护着,才会晚上到处跑跑。 穆云间太过扎眼,晚上行路上容易遇到歹人,他自己估计也明白这一点,每次自己去都会太阳下山前回。 发了什么? 他皱了皱眉。 再等一炷香,如果小公子还不见人,便下山去找找。 关州城里,车子很快停驿馆,刚刚缓过穆云间被萧钦时一把又夹了下。 他涨红了脸,要不是跟人设不符,这会儿肯定已经叫嚷起萧钦时仗势欺人。 但他如今是君子陶,关州名匠,是风骨要脸年轻人。 他就算受了侮辱,也一定要堂堂正正地讨还回。 他要让萧钦时亲自登门给他道歉!!! 萧钦时一脚踢开门,直接把他丢到了榻上,穆云间狼狈地爬起,见他反手将门关上,心中惧稍微压下了怒火。 不等萧钦时过,他已经飞速从床上下,贴着墙壁道:“太子殿下,你我之间是不是什么误会。” “误会。”萧钦时徐徐到桌前,将手上扳指拿下,道:“你指是当年将我撞下悬崖,还是私自逃跑之事?” “我不知道殿下说什么。” 萧钦时解下了袍,道:“倒是我低估了你,进我府里第一次,就将主屋家具搞成那样,我还当你是空长一张好脸,没脑子漂亮蠢货。” 他把袍丢屏风上,抬步朝穆云间,穆云间沿着桌子与他绕行,道:“殿下,草民真不懂殿下究竟说什么。” 萧钦时手敲桌上,慢条斯理地陪他绕着,道:“你不明白无所谓,总归,当年你欠我,从今晚开始,我要你一笔一笔全还回。” 他倏地上前一大步,穆云间慌得一哆嗦,桌子上书被撞掉地上。 萧钦时又咧开了嘴角,道:“穆云间,时候我真好奇,你到底是只兔子,还是只狐狸,你我前表现,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穆云间立刻逮住了他话头,道:“穆云间,殿下说是那位传言中得太子妃?殿下觉得我是太子妃?!” 他表情里满是不可思议,萧钦时却只是翘起唇角。 他早就知道,穆云间演戏方极天赋,当年他会被骗团团转,是因为年少天真。她说自己是石女,他信了,她说日后会喜欢他,他信了,她说讨厌西京,他信了,她说要散心,他也信了。 那日雨后,崖下湿滑,穆云间坚持要吃崖下银鱼,他并非没察觉到异样,但他依旧选择了相信她。 可她却将他撞下了悬崖。 他力竭滑下斜坡,妄图换她回头上一眼,却依旧只是痴心妄。 从现开始,他不会再信她一句话。 穆云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道:“殿下,您清楚,我怎么可能是您太子妃?我是男子,我叫君子陶,我还哥哥,叫君子阳,我们以前活北方,后北方战乱,才流落到了关州。” “君子阳阳,君子陶陶。”萧钦时道:“你倒是会取名字……” 他忽然一顿,瞳孔微眯:“你何时哥哥?” “我当然哥哥,他是我亲……” 萧钦时失去耐心,身形倏地一闪,穆云间腰蓦地被他握住。 “你这年,与别男人一起。”他眼中杀机凝成实质:“穆云间,我是真小瞧你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萧钦时居然跟他谈礼义廉耻?! 刚才马车里上就把人弄一脸口水人,还脸跟别人提礼义廉耻?! 不,他是君子陶,他不是穆云间。 穆云间缓缓道:“殿下,您清楚,我真不是您太子妃,我叫君子陶,跟别男人一起住不是您太子妃。” 萧钦时盯着他,呼吸逐渐变得沉重,穆云间认真道:“殿下,我,君子陶……” 他给他自己喉结,道:“您,我是男人。” 萧钦时眯眼,望着那小巧凸起,穆云间两边唇角同时上扬,“是吧,我是男……” 他身上斗篷忽然被一把扯下,穆云间慌得往后,人已经又一次被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