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逐渐快起来，很快把粥吃得精光。 穆云又给它倒了一些。 萧钦时道：“它吃肉，好看的。” “现在能喂肉，它胃饿了太久，得一步一步来，然……”他看了萧钦时一眼，对上他乌黑的眸子，笑了一声，道：“然就跟你一样。” 他指的是萧钦时犯胃疾的那天。 “太子妃，屋里收拾的差多了，您要瞧瞧还有什么需要的。”小绿从里走了出来，穆云答应一声，把小狗放在一个从屋里收拾出来的褥子里，起身走进屋里。 萧钦时起身跟上，扭脸却见那褥子里的小狗伸出了自己瘦成鸡爪的前肢，颤巍巍站了起来，眼巴巴望着穆云的背影。 萧钦时抬脚，直接把它踢回了褥子里，小狗跌成一团，拿刚刚褪去死气的眼珠看他。 萧钦时冷淡与它对视，几息后，小狗呜了一声，蜷起身子缩起耳朵。 萧钦时抬步，走入了屋内。 “没什么需要的。”穆云简单看了看，道：“窗户一直开着吧，屋里有些灰尘气。” 这里是二楼，算潮湿。以穆云的思，是想住在一楼的，过二楼好，推开窗户，一样以看到大片绿植，每一口都能吸到满肺的清新。 “这儿真是避暑胜。”穆云道：“等夏日能过来玩玩。” 萧钦时凑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着外，道：“你想来的，随时都能来。” 他没在屋里呆太久，便又走了下去，刚一下楼，就看到那只本该在外褥子里的小狗正艰难撑着四腿，瘦的腮都没有的脑袋正在东张西望。 看到他的身影，算确定了目标，虚弱汪呜了一声，声音跟蚊子哼哼一样，要是见它张嘴，都知道它在叫。 “这小狗，认主倒是快。”何平路过瞧见，笑了一声，“都这样了，还要找您呢。” 穆云心里一软，几步跑下来，又把它抱了起来：“你啊你，都这样了还好好休息。” 重新把它放回褥子里，穆云拍了拍它的前蹄，被它舔了舔手掌心。 身旁又蹲了一个，萧钦时伸手一戳，小狗啪叽倒了下去。 穆云：“你干什么那么大力。” 萧钦时缩手，道：“真丑。” “你跟它有什么区了？”穆云道：“都是瘦的皮包骨，没点时能养回来么。” 萧钦时微微睁大眼睛。 显然没想到自己的丑居然是跟这种东西画等号的。 晚上弄好了饭食，穆云又喂了它一些。饭后，萧钦时提议：“后头有个温泉池，去泡一泡。” 穆云本想答应，想到自己的身份，又道：“今儿去了，累。” 根据穆云的思，是要把小狗带到二楼门口的，因为这小狗如今似乎只认他，他一走，对就怜巴巴的望着。但萧钦时坚持它很脏，于是只得把它丢在了楼下。 穆云洗了澡，换好衣服，缩在了二楼阳台的藤椅上，懒洋洋闭上眼睛，等着头发被夜晚拂过的风吹干。 萧钦时取了个小马扎，多一举给他熥着头发。 “你喜欢小狗？” “谁喜欢小狗。”穆云道：“狗比强多了，它若是认了主，管对是穷是富，是老是，是男是女，是坏蛋还是好，那都是它的主。” 萧钦时硬邦邦：“那是因为狗没有立场。” “主就是小狗的立场。”穆云把他的手推开，道：“离我远点儿。” “又怎么了。” “让你远点就远点。” “……” 头上的手炉远去，耳畔安静下来。 穆云逐渐昏昏欲睡。 知何时，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他察觉到了，但没有出声。 一只手穿入他的发，抚了抚他的发根，似是确定他头发已干，那轻轻把他抱了起来。 穆云在一片苍兰的气味中，沉沉睡去。 他知道萧钦时睡在了他身边，午夜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身旁空无一。 窗户半掩着，外挂了一轮圆月，他躺在床上刚刚好能看到。 穆云看了一阵，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