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丢了块石头:“你也欺负我。” 他微微缓了一阵,收起腿脚盘膝坐着,仰起脸看着头顶假山的的孔洞。 阳光透过小孔落入狭洞,顶上凸起的石块挡住,并没有落在穆云间身上,但或大或小的光斑却不规则地遍布在顶上,洞内带了淡淡的光明。 穆云间发了会儿呆,收回视线。起方才的事,又有点害怕。 他今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身为朝余孽,萧钦时他吃他喝,以礼相待,固然是为对他有些望,也是人之常情。以萧钦时的地位看,他本不必为穆云间做到如此地步,与穆云间处一室么久,他便是强行做些什么,穆云间也毫无办法。 还有虞昭,其实穆云间也能解她的用意,让穆云间萧钦时枝散叶,即是恩赐,也是手段。 穆云间眉心鼓起小山包。 他好像有点恃宠而骄……会不会适得其反?萧钦时会不会觉得他事儿多,失去耐心? 早知道,早知道……就哄着点儿他,别么凶。 他居然还说消受不起他的喜欢……这在萧钦时耳中,是怎样的意思? 他说不愿生孩子,在萧钦时耳中,又是怎样的意思? 假山外面传动静,穆云间屏息,侧耳听着脚步声远去,又慢慢放松下。 昨晚跟萧钦时躺在一起,穆云间没有睡好。他绞尽脑汁地反思了一阵自己的过错,皮子逐渐沉重起。 萧钦时从医馆回的时候,神色有些凝重,刚踏进府门,何孑便一路小跑:“殿下,娇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 “午膳未食,这会儿都晚饭时间了,还是不见人影。” 萧钦时沉默几息,语气阴沉:“真该。” 真该翻身跃上了屋顶,取出身上一只象鼻哨,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 很快,方的主屋上方掠一道人影,挨千刀如风中飘叶一般,身法灵巧地落在萧钦时身边,恭敬道:“殿下。” “娇娇呢。” “娇姑娘中午从回廊跑掉之后就躲进了后院的假山洞,至今没有露面。” 萧钦时:“?” 穆云间是饿醒的,他睁睛,摸着肚子看着狭洞面逐渐失去光亮,有点犹豫要不要出去。 可萧钦时至今都没有找他……看如他所料,是真的生气了。 这会儿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地上有些湿凉,他坐了太久,逐渐有些冷,遂起身站了起。 他解下腰间的琉璃灯捧在手,这是他身上唯一的光源了。 可惜夜明珠的光虽然明亮,却没有温度。 他重新靠在山壁上,着要不先出去,跟萧钦时认个错,哄哄他,说不定他就不生气了?或者,他要是很生气的……以萧钦时的性格,也不会今晚判他刑,也许他可以观察其态度,看能不能找个机会跑掉? “笃。” 假山山体陡然谁敲了一下,穆云间倏地竖起耳朵。 他呆在山体,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一时辨不清源。 又是“笃”地一声。 穆云间下意识望向左侧洞口。 “是我。”萧钦时的声音传:“我知道你在面。” 萧钦时的声音一如既往,淡淡的,有点温和,听不出喜怒。 穆云间没有回应,他在判断萧钦时的心情。 “我进去,还是你出?” “……!”这,这是威胁么? 穆云间握紧夜明珠,心情忐忑。 悉嗦之声传,伴随着萧钦时刻意放出动静的脚步声:“你冲我发火,怎么自己倒是还躲起了。” 这句似乎有几分无奈,穆云间后退的脚步停了下。 明珠逐渐照亮接近人的面孔,萧钦时看着他,他仁乌黑,看上去寂静幽深。似乎是为了缓解穆云间的不安,他很轻地弯了弯嘴角,伸出手:“跟我出去。” 穆云间犹犹豫豫,把手放在他掌心。 他的手,比手的明珠还要凉上几分。 但掌心宽大,握住他的时候,动作很轻。 萧钦时牵着他走出狭隘的山洞,一路沿着回廊回到主屋,小绿急忙便去打了热水。 穆云间坐在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