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赶忙撇清关系“莫老,您这可不能错怪我啊,我完全是屈服在某人的强权淫威之下,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不得不从啊”
“呵呵,小六子还是那个小六子,这一张油腔滑调的嘴,跟夏老炮如出一辙”莫慧儒笑着点点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上下打量着陈六合,欣慰点头“好,很好除了黑了点,其他都没变”
“老莫,别废话,赶紧的拿烟,扯开话题还想耍赖不成一大把年纪了别老赖”夏正阳对莫慧儒伸出手掌。
莫慧儒一阵失笑,笑骂道“夏老炮,你这还好意思伸手要烟老脸都不要了”
“能赢就是好手要脸作甚”夏正阳很霸气的说道。
莫慧儒无可奈何,掏出兜里的特供香烟,丢给了夏正阳三根这是他们的老规矩,下棋有赌注,不是赌烟就是赌酒
莫慧儒的身上,并没有那种军人的贯通病,不会像夏正阳那样霸气侧漏脾气火爆。
反倒,他身上有着一股很浓重的文人气息,像是一个学富五车的知识分子,神情平和性格温和,说起话来总是心平气和,更趋近于平易近人,不会给人一种压迫感。
“夏老炮,要不你跟小六子下一把”莫慧儒笑着说道。
夏正阳想也不想,道“不跟他下,臭棋篓子一个,越下越臭”
“哈哈,我看你是不敢吧小六子让你一车一炮,我都跟你豪赌一包特供熊猫”莫慧儒揭穿了夏正阳的老底,夏正阳也不辩驳,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莫慧儒站起身,再次打量起了陈六合,这还是他这么长时间一来,第一次见到陈六合,抬起一只拳头,在陈六合的胸膛上锤了几下,道“不错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他看向陈六合的眼神中,有着一股发自内心的欣慰与满意,很少有人能够了解他们这些老一辈军人对陈六合的那种器重与厚爱
“莫老,您也不赖啊,我们都有三年没见了吧您还是那样,没变”陈六合笑道。
“你浑身上下,就是这张嘴巴最讨喜”莫慧儒再次笑了起来。
话说他和陈六合的感情虽然不及夏正阳那么深,但也足够厚重,他很少在家人后辈面前提及陈六合这个人
也没跟人说过他这一生最敬佩的人就是沈老,可能在进棺材之前,还能多出一个最敬佩的人,那就是陈六合
因为在陈六合的身上,能找到太多让军人自豪骄傲的闪光点了
眼前这个二十出头不多少的小伙子,是当之无愧的军中利器,是不折不扣的国之重器是一个从军营走出去的传说是当代举世无双的兵王
这些沉重的赞誉之词,用在陈六合身上,他觉得一点都不夸张陈六合当之无愧
“是有三四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我到京城开会吧呵呵,这次你两度来京南,都碰巧我去京城开会了,这不,才让咱们爷俩今天才能见上”莫慧儒说道。
“听夏老头说了,您贵人事忙,哪像夏老头,成天就知道游手好闲”陈六合打趣道。
“小王八蛋,老子是司令员,不要掌管全军啊司令员和政委都走了,岂不是要乱套了”夏正阳吹鼻子瞪眼的骂道。
莫慧儒拍了拍陈六合的肩膀,略有感慨“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一桩接着一桩,似乎都赶到一起了莫爷爷也不知道说什么,总之你和清舞啊,受苦了”
“不苦人活着本来就是这样不受苦难,怎么知道最难的其实是活着又怎么能体会到,活着就必须活得有意义否则怎么对得起吃过的苦”陈六合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这话说的好说的在理”莫慧儒捏了捏陈六合的肩膀“你爷爷走的时候很安详,我和夏老炮都亲自到送”
“莫爷爷费心了”陈六合轻声说道。
“唉,沈老这枚定海神针倒了,是我们国家巨大的损失啊举国哀悼,举国悲痛”
莫慧儒神情没落的说道,旋即摇了摇头,吸了口鼻子,说道“好了,不说这些沉重话题了说说你吧小六子,虽然我不在京南,但我可是听说,最近你做的事情不少啊”
“怎么在江浙那边闹的还不够,现在想把我们京南也翻个底朝天”莫慧儒半开玩笑的问道。
“有些该做的事情,是一定要去做的”陈六合笑了一声说道。
“你啊,你跟沈老最像的就是脾气,最不像的也是脾气像的是你和他老人家一样的倔驴,认定的事情就算是跪着,也要做到,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所畏惧”
莫慧儒道“不像的就是,沈老这辈子都太有原则了,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古板到令人无可奈何而在这一点上,你和沈老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说不上谁更好谁更不好总之有你小子在的地方,就一定少不了热闹”莫慧儒失笑的摇摇头“真是个闲不住的家伙”
陈六合笑了笑没有说话,莫慧儒看了噤若寒蝉的莫威迪一眼,不温不火道“过来”
莫威迪乖乖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