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站立不稳,踉踉跄跄地栽进了灌木丛里,惊起一片飞扬的碎叶和尘土的同时也引起了他们的哄笑声。
“川上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家伙啊”那领头的男生毫不掩饰地嘲笑道,“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吧”
这似乎并不是单纯的霸凌,因为被推进去的另一人挣扎着直起上半身,神情却是气势不相上下的反唇相讥,“难道她就会喜欢你刚才和她说话的可是我,收收你那嫉妒的嘴脸”
嗯,怎么说呢
虞柠把空杯子丢进垃圾桶。
“感觉学校里快发生杀人案了。”她道。
“啊”刘嘉卉吓了一跳,“不会吧”
周菁菁“咦”了声,“那是川上同学”
原本准备往那边走的虞柠停下脚步真是说富江富江到啊。
正主来了,她也该观望一下局势而非急着插手了。
从不远处娉婷走过的黑发少女不可能没有听到争吵的动静,但她显然很享受男生们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感觉。她将发丝挽至耳后,似有若无地向那边瞥了一眼,此外再没有施舍他们任何一个眼神尽管如此,这已经完全足够让那些男生为其雀跃和趋之如骛了。
不过,只要不错眼地盯着,就不会漏掉之前那个领头者脸上一闪而过的怨恨。
果然是快了。
川上富江有一种堪称魔性的魅力,让绝大部分见到她的男性爱上她,见到她的女性嫉恨或者羡慕她,但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俗话说因爱生恨,作用在富江身上就是爱她爱到想要杀了她,她会无差别地唤起其他人的虐杀欲,非得将她分了尸才罢休。
然后问题就来了。
这家伙根本杀不死啊
碎尸后的每个尸块都会一点点自我重生,进而成为一个全新的富江,到了后期还要更夸张,连头发丝都能衍生出富江。这群富江比兔子还能繁衍,一代又一代地无穷尽也,就这样让世界被恶意所占据。
话说回来,地狱一点地讲,为什么不能用富江来研制永动机呢
“果然很奇怪。”
校图书馆里,刘嘉卉讲起他们刚才遇见的那一幕,不由吐槽道“那种程度的热情根本就不正常吧。”
“说得好,”薛尉点评,“但我们不是在做作业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影响还是“主角团”的光环,他和白曜简直是男生群体中难得不为富江美貌所动的两朵奇葩,用他的话来说
“啊还行吧,挺好看的,所以晚上吃什么”
“是啊,做作业,”刘嘉卉耸肩,“那你做得怎么样了”
薛尉低头,沉默片刻,用手挡住了自己花费半小时写下的短短一行标题,“我们还是来聊聊川上吧。”
“对了,这是我找到的资料。”方才一直在伏案读书的白曜抬起头,将压在书底下的复印件推给他们,“大概可以当成是伽椰子的平替吧,你们再筛筛,看看用哪个编咳,代替合适。”
最困扰他们的无外乎这一点,不管是被巴别塔知道了他们对付的是伽椰子,还是他们身上沾的是不知消退与否的咒怨,麻烦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班长,”薛尉顿时感动道,“你就是我的恩人我的神,我的青史留名就全靠你了”
刘嘉卉“别乱用成语啊”
薛尉“养鹅防老的没资格说我。”
他俩还在吵吵嚷嚷,碍于是在图书馆,音量倒也有限。因此这完全没有影响到对别的细微声音的辨别,本该安静的馆内忽然掺杂进了别的动静,坐在同一张桌前的另外两人不约而同地一愣,连刘嘉卉和薛尉也渐渐静下来。
那是本不应存在于这里的声音,像有谁在轻轻地摇动铃铛,一下又一下,明明分辨不清方向,却莫名的清晰。
虞柠半晌没动。
她记得这个声音。
不应该说,她记得这个“描述”。
清脆如铃铛的响声由远及近,太鼓的鼓点悠远,这听起来像是上课铃一样的声音显然不是只有她才能听到的bg了。包括他们在内,馆里其他座位上的学生也纷纷抬起头来,试图探寻着铃声传来的方向。
不应该啊。
虞柠心里悄悄犯了嘀咕。
虽然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按照原著的时间线,离那个“生存游戏”降临起码还有一周呢。
“叮咚。”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按铃,以广播一般回响在空气中的是听不出性别的孩童嗓音。那童声天真无邪,却仿佛饱含着深不见底的恶意,用词却是客客气气的。
“彼岸学园的师生们,请允许我向你们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为了回应这个世界的需求,我们将对这所学校进行一定改革,”它说,“在此之前,我们的同类已经来到了此地,与你们共同参与这场生存游戏。”
“游戏期间,每破解一桩怪谈或是解决相关事件,人类一方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