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喝酒了?”她忍着不适下床,神情紧绷,满心紧张。 霍临远一步一步靠近,身上不见多少醉态。 就是脸色,不怎么好看。 程栀盯着他,手指不自觉蜷着,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她心尖上,一下一下,带来无数关于恐惧的震动。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的第一个宝宝,就是因为他,才被强制拿掉! “今天有人问我,你的价码。” 霍临远伸手一下抬起她的脸,眼睛微微眯起。 月色不明亮,屋里没有开灯,她的脸被黑暗模糊,只一双眼睛,明晃晃写着防备。 心里的烦躁疯长,霍临远压制不下。 “我帮你准备醒、醒酒药,好吗?”程栀开口。 眼珠在眼眶内轻微挪动,看起来像是在颤抖。 他是凶手。 她对他的那些恐惧,因为可能存在的第二个宝宝,被无限放大。 以至于敲在耳膜上的,全是她自己的心跳,根本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什么。 而话音刚落,她便被对面人捧着脸重重吻住。 噬咬一样的吻,让程栀慌乱起来。 她拼命推拒,下一秒却被掐住了脖子。 呼吸受阻,她一下瞪大眼睛。 “不想被我碰?”霍临远眉眼冷厉,一把推开她,“那就去陪别人!” 程栀摔在床上,下意识护住腹部,小心翼翼,吓得不敢乱动。 同时,霍临远转身离开。 “嘭!” 摔门声吓得程栀浑身一颤。 她缓缓摸上小腹,肩头慢慢放松,累极一样倒在了床上。 像陷在了记忆的流沙中,她渐渐沉向漆黑一片的深渊。 一夜昏沉。 次日程栀如往常一样,早起帮着赵阿姨忙碌。 “程小姐,身体好点了吗?” 程栀有些疑惑的转身,“什么?” 赵阿姨一愣。 见她不说话,程栀牵强地笑笑,转身继续擦地。 直到吃饭时再次犯恶心,她才有些恍惚地垂眸看向小腹。 惊恐再次一点一点填满心房。 “赵阿姨,一会儿买菜,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她试探着问。 并不清楚,自己现在能不能出门。 赵阿姨没被霍临远特意交代过什么,便按照之前那样,回话说:“好啊,你今天是想去远些的地方,还是就在小区外面?” 程栀手放在小腹上,喃喃:“远一点吧。” 远一点的商超旁,有药房。 …… 入夜,霍临远的司机来接人。 程栀站在玄关内。 即便屋内有供暖,她也还是裹着厚厚的软外套。 “去做什么?”她有些不安地问。 她看过天气预报,一会儿可能下雪,出门会很不安全。 “老板没有说明,只说让接你过去。程小姐,还请您不要让我为难。”司机的态度公事公办。 回头看一眼赵阿姨,程栀慢吞吞弯身去换鞋。 在没人留意到的地方,指尖微微颤抖。 车很快驶离别墅区。 程栀望着车窗外,神情中有一丝不太明显的紧张。 很快,路边的绿植,换做了房屋商肆。 吞咽一下,程栀双手在膝头攥紧,试探道:“麻烦停一下车。” 司机从内后视镜看她一眼,车速依旧不急不缓。